大力说:“他们不能来。”
我说:“你就说请他们来这里吃花酒,他们肯定来。”
大力皱着眉说:“他们不会信,我也不会请他们吃花酒,我又不傻。”
我说:“他们肯定会来,即便是不信也会过来试试运气,万一是真的呢?你就说遇上广州过来的南蛮子了,你赢了大钱,想找他们过来一起做更大的局。这还用我教你吗?”
大力频频点头说:“这样就会来了。”
大力走了之后,我和虎子在这里吃的晚饭,给蓝如意扔了两千块钱,蓝如意假意推脱,但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她见钱眼开。
吃饱喝足,我和虎子回了家。到家之后,将大力的证词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证词一看就是真的,写得非常详细,细节方面严丝合缝,没有任何可以质疑的地方。
虎子说:“老陈,这胡长生真的太坏了,这么对付自己的堂叔。”
我说:“其实我倒是不这么认为,从这胡长德的德行我就能想到这胡六爷是什么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胡长生对付胡六爷,应该是顺应胡家民心的。只不过这大库的钥匙让晋华拿着,恐怕就难以服众了。他应该找一个胡家的老爷子拿着才对,这样才能笼络人心。”
虎子撇撇嘴,摇摇头说:“掌握住大库,就掌握住了财政,谁拿钱,谁就是老大。胡长生不可能把这个权利交给其他人的。”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说:“没错,胡长生可能怎么也想不到,我们能把胡长德给翻出来。”
“老陈,这胡小军的老婆怎么就成了我们的内应了呢?可千万不能再让她给我们传递什么消息了,太危险了。”
我说:“我知道,现在她开始休眠了,什么事都不会再让她参与。这两个消息,已经体现了她巨/大的价值。”
虎子随后躺在了我的的炕上,他侧着身体看着我说:“前两天我没事去了派出所,问了一下我户口的问题。我想把户口从滦县调回来。”
我说:“怎么说的?”
虎子叹口气说:“现在有政策,叫离土不离乡,进厂不进城。不允许农民落户县城镇,更别说迁回北/京了,那是痴心妄想。”
我说:“这是个等级分明的社会,农村户口和城镇户口之间是有一道壁垒的。不过仔细想想也没啥,我们过的日子和城里人有啥区别呢?”
虎子说:“精神空虚,现在别人问我户口在哪里,我都不好意思说。一说是农村户口,自己都觉得矮人一头。老陈,这凭什么呀!不过我可听说深圳那边有新政策,要不你问问覃明,我们挂在他的厂子里,先弄个深圳户口。”
我摇摇头说:“算了,还是等等看吧。对了,你身份证办了吗?”
虎子说:“办了,下来之后我舅妈会给我邮寄过来。”
我说:“我仔细想想,其实农村户口也没啥。说白了,有钱就行。”
“话是这么说啊,但凡你去相亲,只要你说自己是农村户口,对方姑娘谈都不想和你谈了,你说没啥那也只是自欺欺人。”虎子说,“你不在乎不管用,关键是大家都在乎呀!”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心里在思考户口的问题。虽然意识到这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但是又毫无办法。我开始有了一种无力感。既然如此,我只能多挣钱,来弥补这户口的不足。
虎子说:“老陈,我想和大娟子商量了一下,我想和大娟子假结婚,把户口弄过来。结婚之后再离婚,我给大娟子两万块钱,你看这样成吗?”
我说:“大娟子不能干,这要是结婚之后再离婚那就是二婚了,你让大娟子怎么嫁人?最关键的是,你要是结婚了,大娟子不离了怎么办?到时候你麻烦死了。你要是想这么弄,你就找个寡妇,寡妇应该不在乎,对了,你找蓝如意,你俩结婚。”
“找蓝如意结婚?我爸肯定弄死我。”虎子说:“要么就得弄个大学文凭,找个单位上班,这样也能把户口迁过来。”
我看着虎子乐了,我说:“文凭?怎么弄?”
虎子看着我说:“从美/国弄,让尸影帮忙想想办法,不过估计要花很多钱。”
我说:“找尸影不靠谱,我们之间说白了没有什么友情,都是生意上的关系。找尸影还真的不如找覃明想办法了。户口的事情到此为止,先不提了。也许你什么时候遇上了情投意合的北/京姑娘,这户口的问题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