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朱家的人大声说:“准备好钩子,万一看到什么玩意,直接钩住。”
朱家人都是杀猪的,用钩子钩个血葫芦应该没啥问题的。
虎子过去点了个纸团,然后把纸团扔进棺材捂着脑袋就跑。
先是呼得一声,接着就听轰的一声,这棺材直接就炸开了,一团火球朝着天空就升了上去。
再看这大火中,一个人影蹒跚着走了出来,我指着大声说:“钩住它,这是血葫芦!”
但是我太高估朱家的人了,这血葫芦奔跑起来的时候,朱家的这群废物四散奔逃,能跑的都跑了,只留下了一个朱喜站在原地。
血葫芦身上还烧着火,看到朱喜之后,二话没说就扑上去,死死地把朱喜抱在了怀里,朱喜的衣服顿时就烧了起来,朱喜的头发也烧了起来。
两个人抱在一起燃烧着。血葫芦的脸几乎贴在了朱喜的脸上,他们就这么对望着。
朱喜并没有挣扎,他只是那样静静地站着,他应该是被迷了。我看向周围,我在找狐狸,但是我没找到。
虎子直接拿出了七寸钉来,刚要跑上去的时候,就看到朱喜竟然伸手把地上的少半桶汽油拎了起来,直接对着自己的头就浇了下去。
顿时这火就忽地一下起来了,朱喜的手满满地垂了下来,手里的汽油桶也烧着了。连同他和血葫芦一起燃烧着,两个人逐渐失去了人形,就这样站在那里,一直烧成了一堆黑灰。
我说:“事情也该结束了。”
朱喜的儿孙都远远地跪在了地上,有的在喊大,有的在喊爷。这些都是假孝顺,刚才一个个跑得比兔子都快。这些家伙肯定会暗自庆幸死得不是自己,他们在想,老爷子死就死了吧,起码我们还活着。
他们的孝顺都是体现在形式上,体现在客观行动上。他们主观上不可能孝顺的,这就是一群土匪,一群人渣,一群败类。
这次事件之后,也许他们会收敛一些了吧。朱喜一死,他们的大家族也维持不下去多久了,这各家各户一分散开,也就没有了凝聚力,也就不能为祸一方了吧!
但愿是这样。这对朱家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
朱家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我和虎子递交了辞职报告,很快上面就派下来一个白白胖胖的经理来接替了我的工作。并且他代表组织给我和虎子颁发了两面锦旗。
我和虎子就这样带着两面锦旗离开了工地,踏上了回北京的火车。
回到北京一进门,三姨奶问我林素素去哪里了,我说人家去上学了呗。三姨奶惦记上林素素了,说林素素是个懂事的孩子,可以给我当媳妇儿!
我可不这么认为,在我看来,丁香花更适合一些。
覃明的宅子已经修好,他们一家都住了进去。我们的书店也在收尾,再过个三五天的就能搬家了。我和覃明说了钱的事情,覃明说钱不要了。但我可不愿意白拿别人钱,我还是坚持说只要有钱就还他。
我现在很缺钱,拉饥荒的感觉很不好。这天晚上我和虎子说了去海峡那边的事情,我说:“虎子,总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啊!”
虎子点点头说:“确实很玄!我觉得你被他们灌了迷魂汤。那龙种你就不该答应给他们,凭啥给他们?那是我们的东西。”
“当时武定国求我,虞卿也求我,第五龙腾和楚湘琳都在求我。”我说,“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有些妇人之仁。”
虎子说:“幸亏还能弥补,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去找梁麻子,这件事交给梁麻子办。”
我说:“你怎么和梁麻子说呢?”
“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武定国他们怪罪下来,你就说都是我捅出去的。这锅我替你背着。”
我说:“虎子,你再想想,这龙种留下来有什么用?让他们拿走得了。”
虎子说:“那可不行,这是原则性问题,你这么做就是叛国。你想当汉奸?”
“这不是汉奸,这怎么会是汉奸呢?”我说。
“你真的信那群人的话吗?我把话放这里,但凡这东西到了那边,用不了很久,就会出现在美利坚合众国的军事基地,你信么?”虎子小声说,“美利坚在对岸养了很多狗,也许武定国不是美狗,但是那些美狗会狗仗人势,武定国根本就没有办法向你保证。他在骗你。”
虎子这么一说,我也想清楚了,我说:“是啊,美狗可是有狂犬病的,咬谁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