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个围着桌子简简单单吃了一些干粮和牛肉干,吃完之后收拾了一下就回了楼上。进屋之后,我把马灯放到了那个刻着“早”的桌子上,关了门后躺在了值班的床上。
我说:“你们睡吧,我值班。”
虎子和柱子很快就睡着了,那呼噜是一声高一声低,俩人配合默契。
林素素和范离实在是忍受不了,干脆都坐了起来,下了床搬了凳子坐在了我的床边上。
林素素说:“还是算了,我们和你一起值班吧。”
范离说:“依着我的脾气,直接把他俩的嘴用驴粪球堵上。”
我一听就乐了,我说:“据说这打呼噜是病,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林素素说:“没那么严重,不能算是病。反正打呼噜肯定不如不打好。”
范离说:“就该把他俩扔隔壁去,这么多房间,让他俩一间不行吗?”
我摇摇头说:“这里邪得很,我们还是不要分开的好。”
范离这时候起身坐到了床上,她小声说:“老陈,你们真见过阴兵过境吗?”
林素素这时候也坐了过来,说:“是啊,陈原,你给我俩讲讲呗。”
我本来是躺床上的,结果这两位坐上来,我也不好意思躺着了,我坐起来说:“想听?”
林素素和范离纷纷点头。
我说:“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我得从头讲起。初中毕业之后,我也算是接受完了九年义务教育了,本来我是考上我们县一中了,那可是我们那里的重点高中。可惜的是,家里就我一个人儿了,我必须养活自己。所以,我就跟着生产队去修河了,起码有口饭吃,另外一天还有个块八毛的补助。……”
我在这里给她们讲故事,这时间过得就快了,她俩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当我讲到进了黑龙太子庙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外面门响了一下,接着有男男女女的声音传了进来。外面还亮了灯。
林素素和范离这下都毛了。
林素素说:“陈原,来人了。”
我仔细听,外面好像是来了四个人,两男两女,嘻嘻哈哈在大厅里说笑呢,但是又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我下了床,到了窗户前,从窗户往外面一看,外面起了大雾。
我回来之后,慢慢地从窗户往下面大厅看,这窗户外面是走廊,所以我从这里看不到下面的情况,只能看到在下面的柜台上摆着一盏马灯。
说笑的声音非常清晰,但就是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像是人的语言,又不像。对了,更像是一门外语。
我小声说:“范离,你不是懂外语吗?你听听这是在说啥呢。”
范离说:“我不懂啊,这好像不是人的语言。”
林素素说:“你只是懂法语和英语,会不会是俄语或者德语啊!”
范离说:“我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这真的不是人类的语言。”
我说:“说不准是小语种呢?”
范离说:“也有这可能。”
我一伸手就把刀子拔出来了,握在手里说:“我出去看看。”
林素素说:“我也去,等我一下。”
林素素和范离慢慢地走回到了床边,从床下把包拽出来。林素素把铲子握在了双手中,范离双手举着一把尖镐。
范离的尖镐闪闪发光,特别锋利。这还真的是一件难得的宝贝。
我慢慢地开了门,这门吱扭一声打开。我们三个缓缓出去到了走廊上,然后从走廊的护栏上往下一看。下面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男女啊!但是这时候那马灯还在。
我说:“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