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刚子慌慌张张回到了家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爷爷从外面骑着三轮车回来,我和刚子出去迎接一下。
刚子说:“爷爷,告诉你不要去修车了,我养你!”
爷爷用普通话说:“你还是养好你自己吧!你不是找工作了吗?什么工作?”
刚子说:“我给我朋友当司机,就是薛萍啊,他家很有钱的,他需要个司机。”
爷爷说:“只要是正经事就行,千万别干犯法的事情。”
刚子说:“爷爷,我以后可能不能经常回来看望您了,我会寄钱给您的。”
爷爷说:“我能养活自己,不用你寄钱回来。”
刚子说:“爷爷,明天我就和薛萍走了,您自己要多保重啊!”
爷爷说:“走吧,走吧,什么时候累了就回家来。反正爷爷一直在这里,身体好着呢,不用你惦记。”
……
我这时候想起了陈俊儒来,看着眼前的老爷子,似乎有着陈俊儒的影子。
我闭上眼,那一幕幕在我脑海里像是演电影一样播放了起来。此时,陈俊儒的形象是那么的清晰,我忍不住老泪纵横!
第二天我和刚子去买了一辆维特拉越野车,黑色的,看起来挺沉稳的。买完就去上了车牌,刚子开着车就跟我回了家。
我到家的时候,正看到我的妻子拽着箱子。
在院子里停着一辆商务车,一个小伙子站在车前。
刚子说:“这是你大舅哥,秦暮风。你老婆叫秦暮云,签了你家不少钱,秦暮云等于是还债抵押给你家的。不过最近债还清了,估计这是要和你离婚啊!”
秦暮云看到我的时候有些意外,我此时还有些消瘦和虚弱,毕竟这身体恢复也不可能几个月就完全恢复过来。我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说:“你要回娘家吗?”
秦暮风挡在了妹妹身前,他看着我说:“我家的债连本带利都还清了,我妹妹也该回家了。什么时候把离婚手续办了吧。反正你也不爱我妹妹。”
我心说我都多大年纪了,什么爱不爱的,从心里就觉得好笑,于是我就笑了下。
秦暮云一看我笑了,生气了,从后面走上来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赶忙解释说:“行行,我不笑,对不起您了,得罪了。您先回去,什么时候需要我去民政局,我立即赶过去配合您办手续,成吗?”
秦暮云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说:“薛萍,你好像变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说:“我变了吗?无所谓,反正以后你是你,我是我。行,我送送你们。”
我接过来她手里的行李,帮她装在了车上,然后拉开车门,笑着说:“夫妻一场,好聚好散。”
秦暮云诧异地看着我,然后一低头,上了车。
秦暮风指着我说:“以后不许骚扰我妹妹,我们家不欠你们薛家什么了。”
秦暮风上了车,开车出了院子。
刚子到了我身边,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说:“这妞儿不错啊,老薛,就这么放手了?”
我笑着说:“放人家一马吧,这薛萍平时没少欺负人家。”
我和刚子进了屋子,这大客厅,太舒服了。刚子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里,他说:“老薛,以后我就靠你保护我了,我要是死了,你的命也就快到头了,明白吗?”
我说:“你放心,谁也动不了你一根汗毛。不过我得好好锻炼才行,这身体,就像是小人酥,太脆了。这骨头一碰就得骨折啊!要不说你怎么不是东西呢,你给我找了一个什么玩意,和老陈没法比。”
刚子说:“老薛,这你就说错了,你年轻啊,老陈四十多了,你才三十岁。恢复之后还是一条好汉,老陈一年不如一年了。再说了,这身份不好吗?你现在可是魔都最大的风险投资集团的继承人呢。”
我说:“我要那玩意有什么用?”
刚子说:“我们需要实验室啊,没钱什么都干不成。我们得为下辈子做准备了。明白吗?”
我说:“刚子,我算是被你小子给拿住了。”
刚子一搂我肩膀说:“我这人其实并不坏,我只是想搞明白这生命的奥义,现在我好像有点懂了。其实命,只是存在于有限的那些记忆细胞当中,其它的一切都是因为这有限的记忆才有意义。你现在必须适应现在的身份,穿帮就不好玩了。”
我说:“这很难穿帮吧,我可以说截断很痛苦,我忘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