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猪都是有长长的獠牙的,它低着头就朝着刚子撞了过来,这一下要是撞上,虽然刚子是个胖子,但是和猪比,那还差得远。这身板儿根本就扛不住一头猪的撞击。
不过此时我对刚子也算是有了新的了解。在我的印象里,刚子是个笨了吧唧的胖子,现在一看完全不是,他跑起来就像是一头熊。
终于,刚子和野猪还是相遇了。这头猪的速度非常快,刚子和猪相遇的一瞬间,刚子竟然一跃而起,从这头公猪的上方扑了过去,就像是一个入水的动作。
野猪扑了个空,落地之后,身体竟然晃动了起来,随后野猪转过身看着刚子。
刚子此时在雪地里一滚就站了起来,面对着野猪,野猪的后面是我们。
此时,我看到野猪的屁股血流如注,这头野猪嗷嗷叫着朝着刚子冲了过去。刚子身边刚好有棵树,他一伸手就抓住了树枝,把自己的身体吊了上去,一翻身到了树上。
野猪气得在地上跳了起来,就这样跳了几下之后,哼哼叫着,身体一侧歪就倒在了地上。
此时的这棵树下全是血了,我好奇刚子这一下插这猪啥地方了,一看发现,刚子这一刀直接插这头猪的会阴穴上了。应该是刺破了动脉,这头猪很快就失血过多死翘翘了。
不得不说刚子下手稳准狠,这和他有医学背景有关。这猪和人器官都差不多,没有本质的区别。估计要是一刀捅人这里,也得死。
王冬抬头看着树上的刚子,用清脆的嗓音喊着说:“刚子哥,你太厉害了。”
刚子从树上跳下来,起身看看这头猪笑着说:“老薛,我这两下子还行吧。”
我说:“何止还行啊,是相当行啊!能杀野猪的猛兽不多,老虎,狼,猞猁,豹子,熊,这都没问题,我就是没听说过人能徒手杀野猪的。”
老王说:“用枪都不一定好使,一枪打死还好说,要是打不死,这野猪疯起来那可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刚子这时候蹲下,拿出刀子来,这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剔骨刀,就看他在这雪地里,非常麻利地就把这头猪给解剖了。内脏都扔到了一旁,把骨头全都给剃了出来,哪里有骨头,他心里有数,怎么弄下来,手法娴熟。
不知道怎么的,刚子现在的举动,让我脑海里有了他解剖人的画面。回过神才意识到,这只是一头猪。
猪肉被刚子分割开,挂在旁边的树上,也就是半个小时就冻硬了。大家你一块我一块都放进背包里,这可是好东西,在大山里行进的途中,要是能吃上一块烤肉,喝上一壶烈酒,别提多美了。
我们在这里耽误了一段时间,接下来的路必须加快脚步。但我们还是贪黑才到了一道沟山下,在这里,我们看到了杂乱的脚印,两个大脚印一个小一些的脚印。大的穿四十三号的鞋,小的三十八号的鞋。这就是那两男一女的脚印。
我蹲在地上看着说:“不会错了。”
老王用手电筒照着前面说:“这就好找了,你看到了没,就是朝着大龙爪谷过去的,接下来我们就顺着脚印找就不会错了。”
到了晚上起了风,气温骤降,我们拿着铁锹开始清理积雪,清理出来,这下面有几块乱石和山皮土。
老三这时候说:“大哥,天好像阴上来了啊!是不是要下雪啊,这要是下一场大雪,脚印可就没了。”
韩雷说:“脚印没了,他们也跑不掉,从这边出去就一条路,他们只能去大龙爪谷,穿过去到老白沟,过了老白沟是六峰山,翻过六峰山到团结湖水库,然后搭车出山。”
秦岚说:“不能走别处吗?”
老王说:“走别处那就是死路一条,我们祖祖辈辈就在这里住,从来没听过有别的路。”
我们搭建好了帐篷,接着,老王把背包打开,有几块打了孔的钢板,用螺丝一穿一拧,就是个简易的铁炉子了。铁皮烟囱从帐篷旁边伸出去,就算是搭好了。
有人去外面砍了一些干树杈子回来,火一点上就呼呼响了起来,很快就把铁炉子给烧红了。
我说:“这炉子真好烧。”
老王说:“风大,风往南边吹,抽着炉子里的火烧。”
刚子说:“形成负压了,所以好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