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玲的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她醒过来之后喝了点水,然后吃了点东西,不过她还是战战兢兢,总是问我会不会死的问题。
我说:“只要你不被吓死就不会死。”
秦岚一直在和她沟通,我发现,我和这个姑娘沟通很费劲。明明我说的很理性的话,她总是误会我,觉得我在责备她。
我也想对她有个好态度,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
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奇妙,不是一路人,怎么也走不到一起,说话就犯冲!
我是个喜欢安静的人,要是在一起,没事的话就别老说废话,你有说废话这个空,还不如给我讲个笑话呢。总问会不会死,你这叫什么问题啊!
情况就摆在这里了,会不会死你自己难道不会判断吗?
我实在是不想听了,我说:“要是把你杀了,把你的心脏掏出来放那尸体身体里,那尸体就能复活,带我们出去。你觉得我们会不会死呢?”
樊玲顿时吓得不说话了,她变得无所适从起来。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了双腿之间,一副柔弱无力可怜兮兮的样子。
好歹,她安静了下来。
她总算是不吵了,我想倒下睡一会儿,就听到张一曼喊我。
张一曼这一喊我,樊玲又嘈杂了起来。她说:“这个女的是不是要叫你杀了我?你会不会听她的?”
我坐了起来,刚要往外走。她又吵了起来:“你和她有什么好谈的啊!她是坏人,我们应该和她断绝一些来往。”
我说:“樊玲,你能安静一会儿吗?她是不是坏人,我心里有数,我怎么做,也不用你教我。还有,这里是我说了算,不是你。你只要听我指挥就行了,别忘了,是我救了你的命。”
樊玲说:“你去吧,有本事就杀了我。”
我心说这女的太脆弱了,已经失去了理性。我从帐篷里出来,看到张一曼站在不远处,她手里在摆弄着那根长笛。
我一伸手就把三棱刺拿了出来,然后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她看到我的时候一笑,两只手从长笛两端往中间一推,这长笛越来越短,最后竟然在她的手心里缩成了一个很薄的玉扳指,她把玉扳指戴在了左手的大拇指上,伸出来说:“好看吗?”
我说:“你什么意思?”
张一曼说:“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问你,这扳指好看不好看。”
我说:“还行,反正只要人长得漂亮,怎么都行。人要是丑,穿戴什么都白费。”
张一曼说:“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说:“还行,但是你不如躺着的那小凤好看。”
张一曼说:“你不能这样比,我们也算是各有千秋吧。”
我笑了:“你这是在勾引我吗?你不喜欢女人了吗?”
张一曼顿时脸色就变得很不好,她说:“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和你有关系吗?”
我说:“没关系啊,闲聊嘛!”
张一曼说:“你这样,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好处。你只会增加我对你的反感。”
我说:“你说的是事实,但是我不准备改。”
张一曼这时候哼了一声说:“你这样,我很不开心。这对以后我们的合作有很大的影响。我希望你别这么对我,我们能认真对待彼此,只有合作,我们才能一起离开这里。”
我说:“不都说好了吗?各干各的。你要是找到蓝宝石了,我们就带你离开。至于小赵和小警察,我不会同意他们一起离开的。”
张一曼说:“你让我很难做人,那样的话,我拿到蓝宝石,也不会交给你们,我们就都别离开算了。一直等这俩人主动放弃去仙境,我才能和你走。你觉得这么耽误下去,有意义吗?”
我说:“那是你愿意耽误,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一曼说:“我救小凤其实不只是因为我喜欢她,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小凤知道蓝宝石的下落。这蓝宝石,就是当年小凤亲自抠下来的。”
我一听就乐了,我说:“编,继续编。最好编一些细节出来,那样我更容易相信。你是不是当我三岁小孩儿了?”
张一曼说:“信不信由你。”
我说:“世上有大量的仿品,真品只有一个,想找到真品只能抽丝剥茧,顺藤摸瓜。也许三年五年,也许十年八年,也许一辈子都找不到。我们都必须有心理准备才行。”
张一曼说:“我等不了那么久,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我说:“这不是你能决定的,除非蓝宝石在你手里。”
张一曼说:“我会尽快找到的,另外,我也希望你能为我提供线索。有些时候,你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做到。”
我说:“你的意思是,我知道线索,又不好开展工作,就找你合作,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