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了一天的时间把这里打扫干净之后,就搬进了这个屋子里。这里不会下雨,也不会下雪,更没有蚊虫滋扰。温度适宜,湿度在60左右,还是很舒服的。
最关键的是,这里的屋顶都是有天窗设计的。白天的时候打开天窗,屋子里顿时就亮了起来。
胡俊杰抬头看着天空说:“你们说,这像不像是一场梦啊!”
刚子说:“可不是嘛!”
房子有两个房间,我们三个男的住一间,俩女孩儿住一间。还是挺宽敞的。
不过我们这房间缺一张床,刚子干脆就在地上铺了垫子,他说自己更喜欢睡垫子上。其实我明白,刚子不想让大家为难,总是需要有个人睡垫子的。
天逐渐就黑了下来,总算是有人找到了这里。在外面,有一只狗在朝着院子里叫着。
我和胡俊杰出来一看,正是那条大黄狗。在大黄狗后面跟着一群人,这群人手里都拿着弩。
带头的正是黎圆圆的小姨,她说:“你们倒是能藏,找了你们一天了。”
我说:“找我们做什么?”
她说:“你们想做什么?”
我说:“这里挺好的,我们想在这里定居。”
她说:“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说:“我们也没指望你们欢迎我们,你们欢迎不欢迎,我们都要在这里住下来。”
她看着我一笑说:“你这可就有点过分了,你这是入侵,你知道吗?”
我说:“国家的法律不是这么说的,国法说不可以私闯民宅。没说过不可以进一个城镇。土地都是国家的,这不是你们的私有财产,你们没有权利赶我们出去。”
她说:“你也许搞错了,这里不归国法管。”
我说:“笑话,这是金陵境内,这不是公海上的小岛。怎么就不归国法管了?”
小姨还要说话,后面的人们闪开,从后面走出来一个男人,他站在了我的面前之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他说:“兄弟,报上名来。”
我说:“郝驴子,你呢?”
他说:“我是这里的族长,我叫黎剑英。这是我妻子,蚩晨。我女儿黎圆圆你们见过了,据说你们是好朋友。”
我说:“这大裂谷不是某个人的,也不是某个族群的,我觉得我们有权利留下来。再说了,连家人可以留下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呢?”
黎剑英摇摇头说:“此言差矣,你要知道,我们的族群在这里生活了四千多年了,你突然说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你这说法很可笑知道吗?”
我说:“你家院子里是你的地盘,道路和城镇,是公用的。公共区域的事情归公权部门管理。你赶我走,必须由国家职权部门下令才行,比如国家城管部门。你没有权利这么对我。”
黎剑英听了之后笑了,说:“你和我说,太和镇不是我们的地盘,你想清楚了吗?”
我说:“我想清楚了,你想怎么样?”
他说:“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只能用武力驱逐你们了。”
我说:“那两个姑娘你们也驱逐出去了吗?”
他看着我们一愣说:“两个姑娘?”
我说:“张一曼和小凤,比我们早进来十几天,现在就藏在你们的太和镇里,你们是怎么对待她们的呢?”
黎剑英说:“这和你们五人有关系吗?”
我说:“不患寡,患不均。你留下她们两个,驱逐我们五个,这就是不均,我们肯定不服。你要来硬的也行,咱么就玩命好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当年你的祖先蚩尤打了败仗的教训,你们应该吸取一下。当年你们黎民输给了百姓,这次你们一定就会赢吗?”
黎剑英大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不是傻子,我懂历史。你们都是蚩尤的嫡系后人。蚩尤兄弟八十一个,你们是蚩尤嫡系后人。那些旁系的都去了山东邹屠之地了,不是吗?你们是不是特看不起那些姓邹的和姓屠的啊?你们是不是只觉得只有你们才是真正的九黎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