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俊杰说:“丫头,未必。我们再等等,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胡喜梅说:“太气人了,难道就没处讲道理了吗?”
胡俊杰说:“你还是太年轻啊,讲道理是无能的表现,有能力的人,从来不讲道理。要基于实力和对方谈话才是最有效的沟通。”
秦岚说:“可是现在我们实力明显不足,对方是一个利益集团,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怎么和他们斗呢?总不上上来就杀人立威吧,这样不能服众,反倒会很被动。”
胡俊杰拿着筷子比划着秦岚和胡喜梅说:“要不怎么说女同志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呢,让你们分析点小事头头是道的,一旦遇上大事,就摸不到码头了。”
我说:“就算是在一个大家庭里,人和人之间都很难相处,两口子在一起久了还要吵架呢。你想想,律法司的司长,天河镇的镇长,这可是整座城市权利的巅峰,这是两把宝座,多少人惦记着呢啊!凡是敢惦记的,都是有实力的人。我们这么一闹,这些人肯定能得到消息。看着我,最快今晚,最迟明天中午,一定会有人找上门来的。”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人喊了句:“红梅姐,在家吗?我是蚩皿啊。”
红梅一愣,说:“他怎么来了?”
我说:“蚩皿是做什么的?”
红梅说:“蚩皿是后街木匠,是打家具的。我想起来,蚩皿的表姐夫叫蚩真,蚩真是蘑菇协会的会长,他种蘑菇技术好,全镇的人都挺佩服蚩真的。他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蚩昕下台之后,蚩真做了不少工作,想要做太和镇的镇长,但最后黎民代表投票的时候,他比黎剑英少了三票,没当上。三票,其实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再有两个人投他,他就当上了。要是蚩真当上,说不准比黎剑英要强。”
胡俊杰说:“不要指望别人对你好。”
我说:“十有八九这蚩皿就是蚩真派来的。”
蚩皿继续喊:“红梅姐,我是来量尺寸的,白天没空,晚上来了。”
红梅大声喊:“来了,等一下。”
蚩皿走的是后门,红梅开了门之后,带着蚩皿直接来了我们屋。那五个混蛋被我们绑在柱子上,见到来人了,都仰着脖子看着蚩皿。
蚩皿看起来是个很斯文的男人,三十来岁,嘴巴上留了一缕小胡子。他眼睛不大,鼻子挺高的,有一对招风耳。他进来之后小嘻嘻笑,说:“红梅姐,这都是外乡来的客人吧?”
红梅说:“是,蚩皿,我没叫你做家具啊!你有别的事吧?”
蚩皿看看地上的五个人,他说:“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是我表姐让我来的,主要就是见见这五个混蛋和这五位外乡客。”
我说:“见我们做什么?你不妨直说。”
蚩皿说:“我姐夫今天听人说你们手上有一份材料,先去律法司,被黎万民给骂出来了。然后去白马寺,又被人拦住了。最后去了政府,又和黎剑英吵起来了。有这么回事吗?”
我点头说:“确有其事!”
蚩皿说:“你们要是信得过,可以把材料给我一份吗?”
我说:“你是个木匠,你要这种材料有什么用?”
红梅说:“是啊蚩皿,你木匠干的好好的,何必参与这种事?”
蚩皿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就不能帮帮你吗红梅姐?”
红梅摇摇头说:“你帮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