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晴和每个人都拥抱之后,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她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是因为太岁,知道吗?太岁能救活这里的人。”
虎子腋窝下还夹着一具尸体呢,他笑着说:“就是从红果藤下挖出来的,这女孩儿好像和别的不一样,她本来就是死的。不过她的尸体没有腐烂,好像是有人用这里的办法在保存她的尸体。这太岁就是她的陪葬。”
我说:“我好像是有点懂了,这里有某种暗能量,能令人长生不老,但是副作用就是不仅保住了身体,同时又凝固了运动神经。但是有人找到了一种办法,那就是太岁,用太岁可以镇邪。”
老陈一点头说:“这个逻辑就通了。只不过这种太岁太难得了,并不是随时都能得到的,弥足珍贵。能用这太岁给人陪葬的只有意中人,那就是父母。这孩子的父母埋葬的她,然后把她的身体保存了下来,这表达的是对女儿的爱。不过没什么戏,这女孩儿灵魂已经枯萎,她活不过来。”
我说:“找个好地方,把女孩儿安葬了吧。埋在我们院子里肯定不行,这里不适合阴宅。倒是我们光伏发电站那边有个不错的地方,那里就做坟地好了。”
虎子说:“这棺材太重了,怎么能弄过去呢?”
老陈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们一天挪十米,迟早能弄过去。反正不急,尸体在这里根本就不会腐烂的。对了,你先把尸体挪屋子里去吧,就用宫晴的小乌龟压上,别飞了。”
虎子说:“没问题。”
宫晴跟着虎子去弄尸体了,我们开始商量怎么运棺材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做一辆车,车的轮子要不一样大,因为山坡是邪的,必须下面的轮子更大,车子才会平稳。
而且要做很多轮子,方便拆卸。需要多大轮子就装多大轮子。我们觉得,只要这个车做完了,我们用上一天时间,就能把棺材运送过去。
经过这么久的学习,我也算是个小木匠了,造车不是问题,难的是车轴和轮子。我们这里有钢管可就做车轴,但是车轮就有点麻烦了,我只能把钢管烧红了,然后掰弯成一个个圆圈,用电焊机去焊接。
图纸出来之后,虎子电焊活儿不错,都是他焊出来的。虽然不是太圆,但是好歹能用就行。反正是一次性的东西,用完就扔了。
车不需要好看,只要结实就好。做这辆车做了一天一夜,总算是做好了。第二天上午,我们就把棺材挪到了车上,然后开始往外推。出了门口之后,往南走那就是斜坡,我们开始给车换轮子,往前慢慢推,还别说,这办法好使。
事情比我们想的要顺利的多,我们到了下午两点的时候,就把棺材运送到了位置。
老陈看好了地方之后,我们开始打模子,三个小时模子打好了,开始落棺,然后盖土。
现场找了块石头打开,敲了一块石碑。也不知道这姑娘姓甚名谁,干脆以宫晴的名义立的碑,称之为恩公。
虎子说:“女孩儿也能叫恩公吗?”
老陈说:“难不成还叫恩母吗?”
我说:“也不是不行吧?师公师母,恩公恩母也没问题吧。”
老陈说:“总觉得怪怪的。宫晴,以你的名义立的碑,你拿主意吧。”
宫晴说:“就叫恩母大人,是她给我的生命,就和我的母亲一样。”
老陈说:“那得了,那就刻恩母。”
老陈噼里啪啦很快就把碑文刻好,然后戳在了坟前。宫晴在坟前面磕了三个头之后,哇哇地哭了起来。我知道,她特别激动,她哭可不是真的因为恩母的恩情,她只是在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