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攥着那封信,大脑不断思考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眼看夜色越来越浓重,樊相柳决定干脆从根源解决问题,不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还是要换换衣服。
重新换上一身夜行衣,樊相柳翻过窗户朝着养心殿略去。
只不过她可不是准备给卫月乌用乌头散,而是要将信带给卫月乌,即是再度向他投诚,也是为了与他联手调查幕后之人。
养心殿,屋顶上的岗哨早已撤走,侍卫数量也恢复了正常,而这些侍卫对于樊相柳来说基本形同虚设。
轻轻翻上屋顶,很快便到了寝殿屋顶正上方,之后轻轻打开窗翻进屋内。
一进屋,樊相柳只觉背后一凉,瞬间僵在原地,但黑暗中,樊相柳看不见任何东西。
“陛下,陛下你睡了吗,臣有事禀报”樊相柳声音不大,似乎在试探。
屋里安静了一会,才响起卫月乌的声音“樊将军深夜闯入朕的寝宫意欲何为啊?”
那声音透着股杀意,尾音上扬,还带着些兴奋,更重要的是,那声音并不是从床上传来的,而是书桌。
樊相柳稳了稳心神,凭着不多的记忆跌跌撞撞的朝着卫月乌的方向走去。
黑暗的屋里突然传来利刃出鞘的声音,樊相柳下意识停住脚步,警惕的望向周围。
难怪屋外的侍卫少了那么多,合着都在屋里呢,还好自己不是来杀卫月乌的不然真是分分钟被瓮中捉了。
利刃声卫月乌自然也听到了,只不过她没有开口,只静静的坐在桌案旁。
樊相柳知道现在可谓是四面楚歌,可如果什么都不做那才真的是死定咯,所以她继续朝桌案走去,直到感受到脖子上森然的凉意,才从怀里掏出那封信来。
“劳烦这位将军将这封信交给陛下”樊相柳能感觉到面前一尺不到的地方就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守卫,而其他人的剑锋也逐渐逼自己。
那侍卫没说话,卫月乌却开口了“呈上来吧”
说着,屋里的油灯被点燃,突然亮起的火光让樊相柳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手里的信已经被抽走。
环顾四周,自己果然已经被包围,那些人皆是全副武装,儿子家一身黑衣站在他们中间,确实怎么看怎么像个前来行凶的暴徒。
樊相柳觉得这很有意思,莫名的扬了扬唇角。
而已经看完信的卫月乌恰好抬头,没有错过樊相柳的那一抹笑容。
“不知樊将军在笑些什么?是在笑朕错信了人,还是笑将军自己站错了队呢?”卫月乌的声音带着些戏谑,但同时也充满了杀意。
樊相柳却笑得更灿烂了,甚至少有的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让卫月乌愣了愣。
“臣是笑组这局的人,真真聪慧,竟将陛下与臣的心思猜的如此通透”
卫月乌凝眉“哦?樊将军什么意思?”
“陛下应该也收到了所谓的情报吧让臣猜猜,是不是说臣与皇子勾结,意图谋反?”樊相柳不答反问。
卫月乌没有回应,只是从一旁的书中抽出一个信封,与樊相柳递上来的那封放到了一处。
两个信封完全不同,樊相柳却笑了笑说道“那人知道陛下得了消息一定会安排人埋伏,而臣得了信也一定会来告知陛下。
臣一进屋,陛下必然以为那信里说的是真的,也许陛下会在在臣进来的一瞬间下令击杀。
而臣想躲过众人眼线将消息告知陛下,才会选择在深夜翻窗入殿,进入陛下寝殿便感觉到杀意,第一反应便是陛下有危险,而臣也许会直接出手解决这些侍卫,那便也坐实了臣的谋反罪名。
陛下您说,这人是不是聪慧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