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阮白虞只将人刨出了一个脑袋,伸手扯下黑色面纱,看着那灰青惨白的脸,淡淡开口。
君离强行把人给拖起来,看着被冻得红通通的小手,大掌一弯将柔荑拢在掌心,真冰。
他这个人虽然冷的很寒冰一样,可是这个手却异常暖和,比起手炉不差多少。
“你是狗鼻子吗?”君离不得不佩服一下阮白虞的鼻子,若是当天就让她来找,说不定阮幕安已经找到了。
阮白虞蜷缩了一下手指,想抽出手却被君离死死握着,目光复杂看了一眼人,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我推算的。”阮白虞挠了一下君离的掌心抽出手,指了一下他们下来的地方。
而后再指一下她刚刚踩过脚印的地方,“从那到这儿肯定交手过,我踩雪的时候发觉有些地方深浅不一样,在仔细查看,就能推算出大体的位置了。”
这里积雪已经没过她的膝盖可见有多深,掩埋尸体是必然的。
那些禁军和巡防营的人没发现是因为走的太急根本就不会注意,可却忽略了最重要细节。
就算他们刨雪找尸体找线索也不可能大面积刨,那是一个体力活儿,那些人就是抱着一个得过且过的心态找人,不会下苦功夫。
这都能发现?
君离跟着她踩了一下,并没有发觉有多大的区别,尸体已经僵了,这和踩土地差不多,而且山坳里坑坑洼洼地势不平,她到底是是从哪儿发现的深浅不一样?
这不都一样吗?
“我估计附近还有尸体。”阮白虞继续在附近找了一会儿,没一会儿就找出了好几具尸体。
君离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上面的尸体已经被刨了,这里的尸体,父亲就算是想刨也无能为力,没那么精力。”
阮白虞看着一个方位,推算了一下,哥哥很有可能就是从这里逃离的。
“你家哥哥本事厉害,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君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一丁点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