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伯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狠人呢。
林子珏心头微微一颤,见阮白虞看过来的目光,敛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垂眸故作惊讶开口道:“栎伯看着这么和蔼的老人家居然上过战场?”
和蔼的老人家???
阮白虞噙着一抹笑容看着林子珏,说不上嘲讽,反而是戏谑更多一些,“你这看人的准头可真该好好学学。”
栎伯啊,不过是收敛起利刃的刀剑,一旦利剑出鞘,那就是锐不可挡。
林子珏讪讪一笑并未说了什么。
待素梅回来了,阮白虞起身拿着帖子朝着后院走去,瞥了一眼林子珏,开口,“你如今在翰林院走到哪儿了?”
“典籍。”林子珏笑了笑,眼里的目光却和所说的话截然相反,“我初来乍到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很满足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知足者常乐。”阮白虞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她不回头看林子珏,约莫也能揣测到他那点心思。
官场上得了意,尝到了甜头,便忘了这考取功名的艰苦不易,被眼前的繁华迷了眼睛。至此,心心念念想着如何再借长平侯府往高处走去。
他也不想想,若是长平侯府真的那么好利用,其他人不早就借着长平侯府这个垫脚石往上爬了吗?
在坐了一会儿,林子珏就离开了。
傍晚。
阮沐初一身疲倦和阮蝶姐妹两个回来,得知林子珏上门来了,阮沐初紧紧拧着眉头杀到长宁院。
“阿虞你是怎么想的?”阮沐初推门大步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睡觉的人,几步上去趴在她身上,揉捏着那白嫩的脸蛋。
“我,哎哎哎……有话好好说。”阮白虞无奈看着压着自己的人,“他也就是上门来看看我,没什么的。”
“你还想有什么啊?”阮沐初恼怒的反问了一句,坐起来斜睨了一眼她,“这种人配不上你,以后不准放他踏进长平侯府半步!”
阮白虞看着恼怒的人,无奈开口,“初初你别这样。”
“我怎样?!”阮沐初反问了一句,冷笑一声开口,“天下男子千千万万,你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废物?”
看着怒气上头的阮沐初,阮白虞侧卧撑腮望着她,“林子珏怎么惹你了?”
平日里最多也就是刻薄几句,如今一提起来就炸掉,这林子珏到底是如何惹到了初初?
阮沐初厌恶的蹙眉,“还不是他们那个老母亲,倚老卖老恶心死人!他不说自家母亲就算了还想着来教训我,他林子珏算哪根葱啊!”
阮白虞下意识的拧眉。
今日林子珏来了可是一个字都没有提起这件事情啊。
“当时若非仲之哥哥在,我可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阮沐初愤愤不平的开口,浑然没看到阮白虞冷厉下去的目光。
“是吗?”阮白虞反问了一句,坐起来伸手抚平阮沐初紧蹙的眉宇,开口道:“无妨,有我在,谁都不想着欺负你。”
阮沐初无奈笑了笑,“如今谁能欺负得了我啊!”她有父兄有未婚夫婿,不说是能横着走,却也能叫人顾及着一些。
阮白虞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