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就会躲着哭,也不想着找他诉说一下。
“这是哪儿溜进来的小兔子?”郁五渊走上去给她一个轻轻的脑崩儿。
阮沐初呆呆抬起头看着她,而后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哽咽开口,“你还能玩笑,阿虞她伤的可严重了。”
“……”在如何严重,大概也不会有那次伤到胳膊严重吧。
而且,她现在这样子真的好像一只兔子,还是受了委屈默默抹眼泪的笨兔子。
郁五渊弯腰蹲下身子来,看着她,很正经的开口说道:“虽然我没看过,但我觉得她是可以挺过来的。”
“不是可以,是一定要挺过来!”阮沐初摸了一把眼泪,“她一定要好好的!”
郁五渊从一边拿过一个凳子坐下来,看着抿唇在灶上忙活的人,“会的,虞姐一定会活蹦乱跳的。”
阮沐初不理他,继续忙着手上的活儿。
郁五渊一个大男人就缩在灶台那儿烧火,若是让他的属下看到,那定然是没有一点点威严可言了。
“真的,初初你要是再哭,明天早上你就和兔子没区别了,这眼睛又红又肿的。”郁五渊煞有其事的开口说道。
阮沐初用手背摸了一把眼泪,而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带着哭腔的声音凶人,“闭嘴,再多说一个你就从厨房出去!”
郁五渊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低头看着火。
“我就是心疼她,我更不明白她,她和长公主本来没有多深的交情,如今居然要舍命护着,这凭什么啊。”阮沐初咕哝埋怨了一句。
郁五渊叹了一口气,“从个人的角度和皇室的角度来说,你想听那个。”
“个人的。”阮沐初吸了吸鼻子,而后将去核的红枣放在汤里面。
郁五渊看着抽抽搭搭的小可怜,“长公主首先是皇上的长辈,其次她的丈夫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虞姐如今救她,日后能得到的好处绝对不少。”
“可是大夫说了会留疤,阿虞如今可是还没有说亲事!”阮沐初严肃开口。
郁五渊起身给她擦了擦眼泪,“那批刺客不是沅国的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阮沐初哼了一声开口。
郁五渊叹了一口气,这小脾气闹得啊……真不愧是姊妹两个,一旦涉及到对方,分分钟就没有理智可言了。
“一旦落实这群人的身份,免不了涉及两国政治,若这次真是长公主受伤了,那么皇上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但是阿虞不同,你明白吗?”
“不明白!长公主是人,阿虞就不是人了?凭什么阿虞可以受伤而她不可以?!”阮沐初蹙眉开口,心态有些崩掉的情况下,说话的态度也是很横。
“长公主受伤皇上不可能束手旁观,到时候沅国势必会卷进到两国里面,届时少不了要动用武力,那个时候的死伤就是不计其数,你能明白虞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阮白虞或许真的想要护住长公主,但是以她的聪慧,更多的是想要避免沅国卷进草原和胡国的内讧里面。
两刀换回无数士兵的性命,值,很值!
这个小姑娘啊,虽然有些时候冷血心狠的可怕,但是在国家大义上,从不含糊啊。
阮沐初怔住,自己想明白之后看着郁五渊,喃喃无言,“我……”
是她狭隘愚钝了,从未想过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