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站在屋檐下面看着院子里的场景,负手若有所思。
看来是哥哥拿出拓印的本子将秦世子逼急了,是以秦世子丧心病狂的杀人嫁祸给哥哥。
而后秦世子发现本子是拓印的不是原件,让人到长平侯府找出原本的本子,销毁。
没多会儿,素巧带着好几个婢子走了进来,这些婢子都是被捆起来由嬷嬷押进来的。
“小姐,二小姐和少爷的屋子也被翻了一团乱,阮青少爷他们的屋子也没有幸免。”素巧屈膝一礼。
“有无财物丢失?”阮白虞沉声开口,看着这一排的婢子,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真的明白为什么君宥和君离会这么忌惮秦侯府了,不知不觉就在长平侯府安插了这么多人,想来其他侯府伯爵府也不能幸免。
素巧越想越觉得后脊发寒,闻言屈膝一礼,“尚在清点。”
“压入地牢,注意不要让人寻短见。”阮白虞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婢子,摆手示意嬷嬷不必再打了。
嬷嬷拿着板子站在一边。
“虞姐,这是怎么了?府上遭贼了吗?”阮蝶带着阮华急匆匆赶过来,担忧开口,“我听闻伯母忽然动了胎气,有无大碍?”
“蝶姐放心,母亲无事,家中也无事,不过是出了几个蟊贼而已,已经被擒获了。”阮白虞安抚了一句。
“天啊!”阮华惊呼开口,看着板凳上腰腹之下全是血迹的婢子,目露惊恐。
阮蝶抬头看去,顿时也是被吓得不轻,急忙伸手捂着阮华的眼睛,与阮白虞说道:“我们去看看伯母。”
“嗯。”
阮白虞摆手,“召集所有婢子给她们看看,若谁再敢私自给母亲打小报告惊动母亲养胎,就是这么一个下场!看完之后把人丢出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是!”嬷嬷架起那个婢子出去了。
阮沐初从里面冲了出来,一把拽住阮白虞的袖子,看着她慌里慌张的开口,“哥哥出事了是不是?!”
她听奶奶说哥哥出事了,好像是牵扯了人命,然后好像是家里也出事了,幸而母亲无碍。
“是。”阮白虞抬手拍拍她的背脊,“不要慌,家里还有我呢,天塌不下来。”
“怎么可能不慌!你告诉我,哥哥现在那儿,我要去看看哥哥!”阮沐初满目焦急的开口。
“在廷尉。”阮白虞说完,看着就要离开的阮沐初,一把抓住人,厉声开口,“你去了又能做什么?!好好在家待着!”
阮沐初使劲掰开阮白虞的手,急声开口,“我要去廷尉找哥哥,我要去找仲之哥哥!”
“你是要将郁五渊连累下水你才心满意足吗?”阮白虞也是第一次冷着脸这么和阮沐初说话,看着被她呵斥住的人,疾步上去。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郁五渊和长平侯府关系匪浅,如今你去上门,你让别人怎么看,你让皇上怎么看他!”
阮白虞看着阮沐初怔然无措的面色,缓了缓语气道,“你安安分分在家待着,这天塌不下来,你就好生照顾着母亲和奶奶,其他事情有我!”
“我……”阮沐初看着阮白虞沉着镇定的样子,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扑倒阮白虞怀里哭泣,“我怎么这么没用啊!阿虞,我真的好怕,哥哥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阮白虞拍了拍她的背脊,耐心的安抚着她,“对,哥哥不会有事,有事的会是其他人。”
秦侯府,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