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撇嘴,嫌弃的看了一眼君离,移开目光。
郁五渊静静的聆听着,联想到这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侧头看了一眼阮白虞。
“从阮大哥出事到现在,你们都已经算计好了吧?”
阮白虞点点头。
“你叫人来告诉我哥哥情况不容乐观,我就去找了他,后来的一切,其实不能算是刻意算计,不过都在意料之中。”
从她离开修王府的开始,这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了,只想没想到君离会那么懂她。
君离看了一眼阮白虞,移开目光。
真没想过,有生之年他居然会和一个人这么默契。
单凭阮白虞一个人的本事是不能教唆那么多百姓自主请愿,肯定有君离在后面推波助澜。
在金銮殿上,君离看似公正甚至鞭打阮白虞,但是也就只有君离下手,阮白虞才有活路且不会被人怀疑执法者徇私枉法。
而且他们还算好了会有人出来给阮白虞挡鞭,是以,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君离后面几鞭子是一点都没留情,打的那几个小子私下鬼哭狼嚎。
这样世人也就不会怀疑君离打阮白虞的时候是不是留情了。
告御状最大的困难迎刃而解,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所有人都在担心阮白虞能不能熬过来的时候,这两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算计了所有人。
就目前看来,这结果真是……,至少除了他没有人怀疑君离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走到书房,地上一滩暗红色的干涸血迹,秦侯爷的尸体被抬走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怎么感觉这书房都要被廷尉处搬空了?
“桌椅板凳已经搬走了,只剩下书架和书籍,这些还来不及看。”郁五渊掩嘴轻咳一声开口。
阮白虞让两人在门口,而后蹲下来看着屋子里面。
“你小心伤。”君离看着她整个人都要趴在地上了,开口说了之后,想了想,伸手将阮白虞拎起来,“站好了,这是做什么?”
“地上脚印凌乱,进去的人不少吧。”阮白虞走进去,叹了一口气,“要是案发第一时间我在的话,那就好了。”
郁五渊点点头,等君离之后也跟着进去。
阮白虞大概的打量了一眼,而后与郁五渊道:“这案发现场一团糟,去看尸体吧。”
挺尸的地方不远,几人过去的时候,秦侯爷被一张白布盖着,阮白虞上去掀起白布。
秦侯爷还是一身血躺在那儿,想来是没有廷尉处的命令,也没有人敢给他打理。
“致命伤确认是心头的刀伤了吗?”阮白虞并不是很想下手,但是却不得不下手仔细查看。
“确认,无中毒痕迹,外伤且致命的就是这个。”郁五渊看着阮白虞,也没知足她的举动。
阮白虞二指捏起秦侯爷的手指,冰凉的触感确实不大好,而且这屋子里还有一股腐烂尸体的味道。
“君离,你给我找块帕子堵着鼻子啊!”阮白虞扭头看着君离,直呼大名不说,还是颐指气使的开口。
郁五渊缄默不言。
君离冷冷看了一眼人,站在原地半晌,抽出帕子走过去给阮白虞系上堵着鼻子隔绝这股难闻的味道。
见状,郁五渊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唯有佩服二字想送给阮白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