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驸马说的就是假话了,刺杀的人是那拉提部落的人,但是下毒的人,不一定是那拉提部落的人。
“是唐布拉的使臣做的吗?”
他之所以会这么认为,不过是因为唐布拉和那拉提两个部落之间不死不休,且这唐布拉的使臣可不像什么好人。
“或许是,或许不是吧。”阮白虞递了一块点心给阮幕安。
阮幕安接过点心,吃了起来。
马球会刺杀的时候长公主并未受伤,忽然发难,也不过是觉得需要表明他们沅国的立场罢了。
“转道去廷尉处。”阮白虞互相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腰间的香袋,忽然开口。
阮幕安也没有问什么,和车夫说了一句。
深夜,两人来到廷尉处。
郁五渊因为宫里的那个案子还在处理,见阮幕安兄妹来了,郁五渊放下手里的事情带着他们两个去了刑房。
屏退四周的侍卫,郁五渊带着两人走到里面,而后就看到架在木架子上的秦世子。
一身囚服,倒是没多大的外伤,但是整个人脸色苍白不少,想来也是受了酷刑。
“许久不见啊,秦世子。”阮白虞笑着开口,摘下腰间的香囊,从里面取出一包白布包着的东西。
秦世子抬起头就看到俏生生站在不远处的阮白虞,眼里迸发出凶狠,啐了一口血痰。
郁五渊蹙了蹙眉。
阮白虞将白布展开之后,里面全是粘着干涸血迹的银针,一大把,看着就吓人。
郁五渊的目光一暗,见脸色有些深暗的阮幕安,并未说什么。
“我知道秦世子很生气很愤怒,做好的一箭双雕计划被我打乱,最后落得诛九族的下场,真是可叹啊。”
阮白虞绕开走过去。
“诛九族,呵呵,君离的母后可是秦侯府的人,他身上也留着秦侯府的血!他要是不死算什么诛九族!!”
秦世子癫疯的叫嚣着。
“或许你大概不知道吧,害死他母后的人是你们秦侯府,他已经将他母后的与秦侯府断绝关系,他和秦侯府八竿子打不着。”
阮白虞将银针在秦世子面前晃了晃,“熟悉吗?”
秦世子蓦然看着不远处的阮幕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阮幕安居然没死?!
阮白虞拿起一阵银针扎到秦世子手上,眼里的阴冷弑杀丝毫不做遮掩,硬是吓得秦世子腿软。
“我当时看着这些银针啊,我就想着得要一根根扎到秦世子身体里,让你也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脸上却是又冷又狠,眼里的目光更是渗人,秦世子小腿发抖。
郁五渊和阮幕安就只看到她的背影,可也能察觉到她的气场有些不对劲。
杀意,太重了。
凄厉的嚎叫不绝于耳,看着秦世子疼到扭曲的脸蛋,郁五渊微微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