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目光一亮,推算了年月之后,让姬月和苏叶专门看那段时间的账本。
“哥哥你仔细说说。”阮白虞让素巧将这些账本收起来,拿过姬月递来的账本,一边翻看一边盯着阮幕安。
阮幕安仔细想了想,开口道:“那个时候我还小记不大清,反正听祖母的意思就是刘氏没有那个金刚钻还要揽那个瓷器活,后来也听母亲说过埋怨过几句。”
阮幕安翻着手里的账本,忽然间发现了不对劲。
也不是不对劲,就是看着有点别扭,总觉得有什么问题。
说来也多亏在刑部任职,让他看过许多作假的账本,有些作假高明的他不一定第一时间看得出来,这个时候就多亏了他的直觉。
“我觉得这里不对劲,你看出来什么门道了吗?”阮幕安将账本递给阮白虞,让素巧去拿纸笔和算盘。
阮白虞接过账本,看着那几个数字也觉得不对劲,索性找来府上的几个老嬷嬷,一边询问当年的物价,一边算账。
“你们之中有谁了解刘氏母家做什么的?”阮白虞抬手撑腮,将账本递给阮幕安,手里的毛笔字在纸上划过留下字迹。
“老奴倒霉在刘氏院子里伺候过,对刘家也是知道一点的。”一个看着四五十岁的嬷嬷屈膝一礼。
“刘家做生意做得很杂,以前是靠着倒卖东西发家,后来发了财就专门做瓷器生意,刘家在京城算是新秀根本就没有根基,要不是刘氏有点福气加入长平候府里,只怕刘家如今还没有这个家产呢!”
做瓷器的,倒卖东西。
阮白虞记下重点,看着欲言又止的老嬷嬷,“继续说。”
嬷嬷点点头,可是想了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个嬷嬷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手急匆匆开口道:“我记得刘氏掌管中馈的时候,将府上的管家给换了,后来夫人拿回来之后,才将现在这个管家扶持上位的。”
现在这位管家原本是侯爷身边的小厮,机灵能干,也忠诚,是夫人一手提拔起来的,忠于夫人和侯爷。
阮白虞没想到自己家里也藏着这些秘密啊。
“上一任管家叫做什么,现在在哪儿?”阮白虞撑着下颚开口询问。
几个嬷嬷面面相觑,而后从记忆深处找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隐约记得是叫赵平,被赶出去之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阮白虞点头,了解完当年的那些物价之后就让几个嬷嬷下去。
阮幕安又找出一处不对劲的地方,自己动手找出错处。
阮沐初起来过来就看到一屋子的在看账本。
“这是做什么呢?”打了一个哈欠,阮沐初趴在阮白虞背脊上,还有些没睡醒。
阮白虞将手里的账本放下来,“查账。”
“你打算去找那个赵平吗?”阮幕安问了一句,看着还没睡醒的阮沐初,眼里浮上一些无奈的神色。
“不找,我要找这些钱最后被用到那儿了。”阮白虞温笑开口。
见阮幕安眼里的狐疑,阮白虞道:“如果赵平没死,会被你们找到,如果死了我何必白费周章,只要有这些证据和那些钱的去处用途,我就有办法将长平候府摘出来。”
人海茫茫,想要找到赵平多么不容易,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想法子将长平候府从这件事情里摘出去。
“这可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想要查这个不容易。”阮幕安真的觉得自己妹妹还真有那个胆子啊,这钱的去处和用途可真的是比找人难查的很多。
“刘氏身边的婢子,总会知道的。”阮白虞笑了笑,笑容里藏着一些狠辣。
阮沐初困顿的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抱着阮白虞,“你们这是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阮幕安看着茫然尚未睡醒的阮沐初,不由失笑。
憨吃酣睡的,也不失为一种福气。
阮白虞翻了一个白眼,抬手摸了摸阮沐初的脑袋,“你睡你的,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