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指沾了一点尝尝,入口之后就是苦,苦的不行,然后我就去吃了一块红糖,回来之后就开始呕血,期间没什么过多的反应,头不晕心口不疼,就是吐完之后有点虚。”
阮白虞将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君离身上,她现在退有点软站不稳。
花婆婆给阮白虞竖起大拇指,讥诮开口,“呵呵,命大。”
可不是命大吗?她就是沾了一滴就去了半条命,这人用手指沾了尝也就是吐血吐到虚而已,多吃几碗补血的就能补回来。
突如其来的嫉妒是她有些面目全非!
就算是老天爷的宠儿,也不能想这个样子啊!
阮白虞扯了扯嘴角,正色道:“花颜血里的药性太杂,我还想再尝一次,说不定能尝出什么来。”
“不行。”
“你要作死啊!”
君离和花婆婆同时开口。
对上君离冷锐的目光,阮白虞缩了缩脖子,“我……”
“你再吐一次就要小命归西了!”花婆婆没好气的开口,“仗着自己百毒不侵也不能这么做事,你给我趁早断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小小年纪少想些邪魔外道的法子!”
吼完之后,花婆婆拿着杯子走了。
阮白虞瘪嘴,而后就对上君离冰冷的目光。
“打消这个念头,听到了没有?”君离冷声开口,就差掰着阮白虞的肩膀郑重其事的告诉她这个想法的不可取。
“我……”
“你要是再尝一次,我不介意回去就去提亲。”君离扯出一抹微笑,看着顿时偃旗息鼓的阮白虞,目光幽冷了不少。
她不愿意长平候府卷进来,偌大的长平候府横在中间,想要求娶她,还真是长路漫漫。
“别,可别!”阮白虞似乎没看到君离眼里骤然幽冷下去的目光,举手求饶,“我保证不作了,你千万别想不开,更别来祸祸我!”
“祸祸你?”君离双手抱臂,望着示他如瘟疫的人儿,凉凉开口:“我要本事有本事,生的也还过得去,家世清白,配你是绰绰有余,什么叫做祸祸你?”
“问题是……”阮白虞不知道该怎么说,上下打量一眼,“就你这恶名在外,只要是疼爱自家闺女的,谁会乐意让自家闺女嫁给一个鬼见愁。”
“……”君离沉默了片刻,抬手扶额,这倒是一个问题啊,他是恶名在外,像长平候府那么护犊子的人,只怕到时候会不管不顾的将他打出来吧。
“真的,你要是看不惯我尽管去提亲。”阮白虞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到时候父亲肯定会把我打个半死。”
“行了,不要愁眉苦脸的。”君离抬手拍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保证不祸祸你,可以了吗?”
反正不祸祸她是不可能的,但是为了让她安心,说句假话也是可以的。
“你说的,不许耍赖。”阮白虞望着他,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
君离无奈的点头。
阮白虞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君离坐在院子里,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目光温和。
花婆婆从药房里探出一个脑袋,而后就看到了院子晒太阳的小子望着阮白虞,那目光温柔的不行。
啧,酸掉牙了。
“看你恢复的不错,明天就离开。”花婆婆走过来,阻断了君离的目光,很冷漠的开口说道。
君离看着花婆婆,坐直身子,“余毒尚未清除,就这样离开怕是不妥吧?”
“放心,药方子给你。”花婆婆将一张花笺拿出来递给他,“要不是看在那个小姑娘的份上,我现在把你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