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带着一匹马就启程了。
十天之后,阮白虞赶到了陶云州。
好生休整一晚,明天就可以入京回家了。
洗漱好之后,阮白虞带着兜帽下来准备吃点饭菜,然后出去逛逛。
小二端来几道招牌菜和一碗白米饭,阮白虞拿起筷子的时候,马蹄声在门外停住,招揽客人的小二带着一群人从外面走进来。
“大人,这是陶云州最好的一家客栈,咱们这里,不算是吃饭要是住宿,那都是一等一的好。”
小二笑着开口,而后谄媚的看着最前面的男人,开口道:“大人你是要雅间呢还是在大堂里呢?”
“就在大堂里吧。”君深淡漠开口,环视了一眼大堂正在吃饭或是闲聊的客人,随后将目光落在角落里头戴锥帽的女子身上。
阮三小姐怎么来陶云州了?不是说她在尼姑庵祈福吗?
小二引着一群人过去,好巧不巧的,唯一的几张空桌子都在阮白虞的桌子附近。
和君深坐在一桌的都是几个官员,或者是换句话说,这几个人如今都是君深的心腹。
阮白虞默默祈祷着君深不要认出她来。
相安无事吃饱之后,阮白虞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这时不少人才看到了这位带着锥帽遮住面容且裹得像个球的少女。
“好生奇怪的女子,裹得这么严实莫不是见不得人吧。”一个侍卫低声开口和自己的好友说了一句。
“可能是生的丑吧,这天气也不冷,裹着严实肯定是生的丑。”那侍卫的好友低声附和了一句。
见君深看过来的目光,同他们两个一桌的侍卫敲了敲桌子,提醒他们一下。
两个侍卫见君深冷漠的目光,顿时闭上嘴巴,乖得像是鹌鹑一样。
君深端起水杯,若有所思。
听闻阮三小姐以前冬天掉过在水里,所以她格外的畏寒,一过冬天就裹得严严实实,甚至窝在炕上不出门。
如今看来传闻不假。
天色已晚,街道上倒也不是冷清,阮白虞去凑了一会儿热闹,见有卖炒栗子的地方转身就去买了。
阮白虞拿着炒栗子才转身,差点就撞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君深。
君深识趣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看着阮白虞手里热乎的栗子,轻声开口:“侯爷说你在庵里祈福,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阮白虞沉默片刻,抬手撩起锥帽上垂下来的白纱,望着君深,“如果我说我祈福之后下山之后来这里游玩,你信吗?”
君深点头,“信。”
阮白虞望着不是敷衍她的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的晚饭吃了?”阮白虞说完之后轻咳一声,给自己解释了一句,“我出来的时候你们还没有上菜,再则吃饭也需要时间。”
“吃了。”君深答,随后又添了一句化解阮白虞的尴尬,“我吃好出来找你,正好看到你在前面那儿凑热闹,大概是你看得入神忘了时间。”
阮白虞默默将栗子举过去,“喏,请你吃栗子。对了,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年的雪太大,不少地方都出现的灾情,我前去赈灾。”君深伸手抓起几个还有些烫手的栗子放在手里,“明日可要同我们一起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