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幕安将阮沐初放下来,然后往一边躲开,“我和初初从祖母的院子里出来,阿虞被淑姐不小心撞倒磕在柜子上,包扎之后已经歇下了。初初性子暴躁,我怕惊扰的祖母这才不得已将人扛出来。”
“好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阮幕安!”阮沐初一巴掌打空了,而后怒瞪着阮幕安,“阿虞受伤的罪魁祸首你不赶走就算了,居然还要她留下来,你真是阿虞的亲哥哥啊!”
“初姐,我们教你的礼数仪态都忘了吗?”阮泓沉声开口。
阮沐初撇了撇嘴角,“没忘。”
“好了,这脾气压一压,你哥哥的为人你能不知道吗?”阮泓看着气的不行的阮沐初,无奈开口:“他最护你们两个妹妹了,有什么事情咱就心平气和的说,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我……”阮沐初瞪了一眼阮幕安,而后向阮泓行礼之后就离开了。
阮泓和阮幕安几乎是同时无奈地摇头。
“父亲为了那个位置努力,我们做家人的也不能给父亲拖后腿,是以才……”阮幕安顿了顿,随后继续道:“紧要关头不容出错,我……”
“我知道,初初就是炮仗性子,你不必往心里去。”阮泓抬手拍拍阮幕安的肩膀,“今日早朝之后,皇上就有意将君深晋升为郡王,此次赈灾他做确实很好。”
君深那位年轻人,他也是挺欣赏的,要本事有本事,只是太寡淡冷漠。
阮幕安抿出笑了笑,自家的妹妹能不知道吗?
“初初这性子倒是和母亲挺像的。”阮幕安笑着说了一句,见阮泓瞪过来的目光,摸了摸鼻尖,“父亲你可别昧着良心说话,刘氏那件事情,母亲可不是和初初一样吗?”
阮泓哑口无言。
确实,自家夫人有的时候啊……,这脾气确实是不大好,但是,初初也不能学不是?
这都没嫁人呢,这要是嫁了人,郁五渊日后如何能受得了啊!
“说起这个,你们两兄妹也忒没规矩了!”阮泓拍了一下阮幕安的胳膊,“都是大人还不避嫌,居然扛着初姐就在院子瞎逛,也亏得没有客人。”
阮幕安自然也知道,可是拽又怕伤着阮沐初的胳膊,是以只好将人抗走。
“这要是不把她抗走,只怕慈铭堂里要见血了。”阮幕安同阮泓描述了一下那场景,见阮泓满面的无奈,摊手以示无辜。
父子两人走到书房里,门一关。
阮泓坐在太师椅上,缓声开口道:“徐国公府怕是撑不到过年了。”
阮幕安在一边坐下来,“这是明摆的事情,只是曹侯府比起咱们侯府来资历更老,还有方侯府,只怕到时候那个名额不会落在咱们府上。”
毕竟他们家和护国公府关系匪浅,若是在扶持了长平候府,倒是这中立党的势力可就不好说了。
“曹侯府倒没什么,曹老哥晋升我打心眼里开心,但若是方侯府的话……”阮泓望着阮幕安,眼里的目光凉了不少,“虞姐绝对不能踏入方侯府,我宁可顺应长公主的意思将她许给君深断不能让他入方侯府那个深坑。”
阮幕安点点头,方侯府水太深不适合阿虞,这桩婚事别说是父亲,就算是祖母怕是也不看好。
“只怕皇上和修王会扶持两个侯府,若真是两个名额,父亲不如同曹伯伯联手,一同拿下来。”阮幕安眼里流露出一些野心,“儿子一定会帮父亲的。”
“自然,等那位回来之后,就能知道这局面了。”阮泓笑了笑,眼里多少都有一些对权势的势在必得。
只有站的更高才能更好的护住自家人,有着机会,他乐意去放手一搏。
没几日,君离率大军凯旋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