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衣服,门被敲响了,阮沐初披着湿润的头发大步而来。
阮沐初大步上前阮白虞的手,见她红润起来的脸色,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阮沐初拉着阮白虞在床边坐下。
床单被褥婢子早就换了新的。
林毓和林单氏跟上来,看着坐在一处手握手的两姐妹,直感慨她们两个的关系真好。
素溪拎着一个食盒进来,将食盒放在桌子上之后,开口道:“小姐,这是姜汤,楚郡王让人送来了,对了,驸马在外面等候诊脉。”
“快请。”阮白虞接过姜汤,开口说道。
没一会儿,背着药箱的殷千屹大步走了进来。
殷千屹摆手阻止了一行人准备抬手行礼问安,放下药箱之后走过去给阮白虞姐妹两个诊脉。
隔着素白的帕子,殷千屹抬手搭在阮白虞脉搏上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见阮白虞眼里的恳求,殷千屹起身移步到阮沐初身边,给她诊脉,而后站起来敛袖。
“两位小姐都没什么事情,只不过阮三小姐以前落过水。”殷千屹见林毓和林单氏紧张起来的样子,“我有些话想与阮三小姐说。”
林毓上前牵着阮沐初,颔首,“那我们就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在阮白虞和殷千屹。
殷千屹看着坐在那儿面色有些踌躇的姑娘,不紧不慢开口,“取一滴血,不介意吧?”
阮白虞摇摇头,“不介意。”
殷千屹取了一根银针走过来,声音平缓,“方才诊脉我发现你的身体变化非常大,前段时间你应该不在京城吧?”
阮白虞点点头。
她如今的身体是瞒不住一个上好的大夫的,殷千屹的医术好到了什么地步她不得而知,但是肯定瞒不住他就是了。
殷千屹将血放在瓷碟子里面,起身去到桌边研究着,“放心,不该说不该问的我不会多嘴。不过你这个身体至少要养三四年才能恢复过来,还有你这血,都能毒杀人了。”
殷千屹举着发黑的银针让阮白虞过目,“观你脉象寒疾已好,除了受寒也没什么,血这么毒还没事,也是命大。”
阮白虞看着发黑的银针,也知道体内的那些药物已经融入血里了,见殷千屹怀疑的目光,她抿了抿唇瓣。
“不必多说,心照不宣。”殷千屹摆手阻断了阮白虞的话,将银针收起来,“这两日和你姐姐按时吃药驱寒,还有就是你体质特殊,最好自己培养一个信得过的大夫。”
他蛮欣赏这个晚辈的,在不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情况之下,叮嘱她两句也不是未尝不可。
阮白虞点头,“多谢殷公子。”
殷千屹收起东西,背着药箱就出去了。
看着门外面一群担心的人,殷千屹顿了顿,淡声道:“阮三小姐以前落水寒疾未消,日后万不可再落水,否则只怕难于孕育孩子。”
林毓吓得脸色微微发白,捂着自家夫君的手,有些慌张。
阮幕安的脸色也是一变,阮沐初吓得一个哆嗦,直接往屋子里而去。
屋内的阮白虞听着殷千屹恐吓人的话,眼里浮上深深的无奈。
看着跑进来的阮沐初,阮白虞无奈的开口,拉着她的手,说道:“没事,别怕。”
阮沐初抿起唇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殷千屹深藏功与名离开。
阮白虞迎接到了来自一家子的深切问候和担忧。
送走了一家人,阮白虞困顿的缩在被窝里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