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叫素苹。”素巧笑眯眯的拿过素梅手里的食盒,说道:“好姐姐,麻烦你带着她去领衣服,顺便在和她说说规矩,我得帮小姐收拾东西。”
“懒就直说。”素梅嗔了一眼人,随后看着目不斜视的人,眼里多少有些欣赏,“随我来吧。”
素苹乖觉的跟上去。
屋内,林喻浅拉着阮白虞问了好些问题,素巧拎着食盒进来,端出里面的银耳羹放在桌上。
“虞姐姐,我见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婢子,看着沉稳麻利,生得好也能说善道,为什么不选呢?”林喻浅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继续说着的不解。
有的时候婢子也是她们做主子的第二张脸面,生得丑的婢子是没资格在跟前伺候。
但凡是能在她们这些小姐跟前伺候的丫鬟,基本上都是清秀的姑娘。
“正因为太能说会道,所以才不能要。”阮白虞看着林喻浅有些迷糊的样子,无奈摇头,“想那样的婢子是机灵可人且能说会道,但心思不纯,只怕趁你不注意就会往上爬。”
“啊?”林喻浅呆呆的,显然有点没反应过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有点野心很正常吧?
阮白虞索性把话给挑明了,“假设啊,你嫁人之后若是选这么一个婢子,那就等同与给你丈夫挑了一个小妾,懂吗?”
林喻浅点点头,又摇摇头。
阮白虞摇头,“我进来坐下的时候就看过了,她眼里是贪婪和渴望,哥哥年轻有无妻妾,她想进侯府不过是抱着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想法。”
林喻浅是在没想到挑个人都有那么多门门道道。
“那为什么都是要签死契?”林喻浅吃了一口,又道。
“身家性命都在手里握着,谅他们做什么事情值钱都会好好思考一二。”阮白虞抬手拍了一下她的额头,“但是活契不一样,你杀不得人,最多只能打断腿那人赶出去,就像是今日早晨。”
盗窃了那么贵重的东西理应是要乱棍打死的,但正月里不吉利,加之又是活契,只能将人留一口气赶出去。
所以一般像她们这种豪门望族里面的奴才都是死契,亦或是家生子,有活契的人一般都是干最苦最累的活儿。
林喻浅摸了摸自己脑袋,这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已经大涨见识。
是了,府上母亲性子泼辣手段果决,中馈在她手里,那些侧室庶女安分,她没体会过什么后宅里的手腕,如今出来见识一下,真是没一个简单的。
“虞姐姐,一个小小的侯府就这么不简单,你要是嫁到王府,是不是面对的危险更多了?想来想要爬修王床的女人更多了。”林喻浅担忧的望着阮白虞,心里默默骂了某位鬼见愁。
阮白虞温和一笑。
危险多不多不妨事的,但是他要敢说纳妾啊纳侧妃啊,毒药已经准好,他们去地府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林喻浅总觉得自家虞姐姐这个温和的微笑有点渗人。
“无妨,没人能成功的。”阮白虞摸了摸林喻浅的脑袋,“我自然希望你找一个家世清白简单的,可是你身份摆在这儿,只怕很难,不过该学的还得学起来。”
“我……”林喻浅想起赵万书,眼里多了些黯然,“虞姐姐,我和他是前路苦难重重。”
“傻姑娘,你一个人努力只是白费啊。他要是心里有你,就会为了你努力,考取功名后上门求娶八抬大轿娶你。”阮白虞笑了笑,声音温和,“一个为了你肯努力上进的人,你觉得外祖父会拒绝吗?”
林喻浅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