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晡有事在身也同两人分开了。
于是只剩下赵万书和阮青一路回寝室温习功课。
“原以为阮兄弟同我一样是进京求学的寒门学子,没想到你居然寄宿在国公府的公子少爷。”赵万书打量了好几眼阮青,有些惊讶的感慨。
“也不算是吧。”阮青笑了笑,话语里称述着一个事实,“父亲是锦州郡守,大伯是国公,我们一家都是在朝为官的人,我也算不上什么寒门学子,你是锦州人士居然不知道吗?”
阮这个姓氏在锦州那也是大姓了,当年他可是考了地上方的第一名,这件事情也是被说了好久。
好再当时有京城派下来的官员监考,不然指不定又要说他这个成绩是走后门。
其实后来也是有人私底下不服气,最后父亲和那位官员一商量,直接把前三甲的试卷公布了,这才堵住了悠悠众口。
赵万书无奈笑道:“虽说知道你是郡守大人的儿子,但真不知你和国公府有关系,加上我来的时间不长,京城里的关系也没捋清,还是得劳烦阮兄弟和我说一说才是,以免出去丢了人。”
阮青爽朗一笑,“好说好说。”
“说来,我真看不出来阮兄弟是贵公子哥,衣食住行简单低调,行事作风也是谦逊有礼的,也从未见过国公府大张旗鼓的来接你回去。”
挑拨离间的手腕不要太高啊。
也不想想,他一个晚辈如何能让大伯他们叫人大张旗鼓的来接呢,阮大哥当年都是自己来自己去,可没有马车接送。
如今他和阮晡还有马车接送,比起阮大哥那是好了很多了。
而且府上有什么重大活动,都会送帖子来让他们两个回去参加,说句老实话,他和阮晡如今接触的圈子和赵万书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阮青藏住眼里的暗芒,不紧不慢开口:“我家家规如此,不准男儿奢靡铺张,为人处世谦逊低调。”
如果如阮妹妹所言,这位赵万书可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若是其他人,指不定听了他这话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疙瘩的。
赵万书委实不明白,可心里却也是嫉妒阮青的。
有当国公的大伯,以后都仕途肯定是平步青云,哪用像他,靠着巴结女人上位。
两人走到寝室,各自在书桌前面坐下来。
阮青想起阮白虞的叮嘱,忽然冒出来一句,“阮妹妹不是说了让我们到时候可以带同窗吗?你到时候可愿意随我去玩玩,顺便涨涨眼见。”
赵万书压着心里的不平衡温声开口,“荣幸至极。如此还得劳烦阮兄弟给我讲讲规矩。”
“阮妹妹是国公府的嫡女,被皇上赐婚给了修王,那日宴会只怕会邀些她们圈子里的贵女,还有护国公府的姐妹两位。”
阮青说到这儿顿了顿,见赵万书好奇不已的样子,继续道:“护国公是阮妹妹的外公,这两家是姻亲,两家的嫡系晚辈关系很好。
只不过林将军的夫人,也就是林二小姐的母亲性子比较泼辣干练,林二小姐快要及笄了,只怕很快这位夫人就会给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子。”
说完,阮青放下书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嘿,我同你说这个闲话做什么,护国公满门武将功绩累累,那林二小姐可是天上的明珠,我们这些人都不敢肖想一二的。”像你赵万书这种人那就可不要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