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初离开长宁院,才走出一段路就看到了郁五渊。
“仲之哥哥你没回去?”阮沐初略微诧异的开口询问。
郁五渊点点头,看着阮沐初,“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阮沐初对上郁五渊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没有。”
他们行事自然是有他们的道理,虽说心里有疑问,可是这知道的越多不代表就会越好,他们不想说,她不问就是了。
“不好奇?”郁五渊和她并肩朝着前面的花厅走去。
阮沐初笑了一声,“怎么可能不好奇,只是仲之哥哥不说,自有你的道理。”
郁五渊看着她,温声开口道:“那个王凝是大宁寺的凶手之一,修王妃的花笺上写的是放走王凝。”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告诉了她也无妨,省的她吊着她的胃口。
阮沐初微微蹙眉,见郁五渊的目光,只道:“既然是王妃的意思,那就是放走吧。”
这放走王凝不亚于是放虎归山,虽然不明白阿虞到底是有什么消息让她传递,但是她真的不大赞成将人给放走了。
“若是换了你呢?”郁五渊问。
阮沐初眉头一拧,道:“自然是除之后快。”
她没有阿虞那样的深谋远虑,既然人逮到了,那就得杀了。
“你不赞同王妃所做?”郁五渊开口,见阮沐初的目光,摊手,“我可不是挑拨离间,只是单纯的问一下你的想法而已。”
“也不是赞同,只是处境不一样而已。”阮沐初双手交叠在一处,开口道:“我不像阿虞有手腕和本事,一旦王凝离开京城,对我而言不亚于是放虎归山。”
想着郁五渊或许不理解,阮沐初又道:“或许阿虞有那个本事,就算王凝离开了京城依旧会在她的掌控中,但我这儿不一样,所以我会选择就地斩杀。”
郁五渊颇为欣慰的看着阮沐初。
阮沐初瞥了一眼这人,收回目光嘀咕开口:“你这幅样子作甚?”
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样子,瘆得慌!
郁五渊笑了笑,答非所问:“那你猜猜她想做什么?”
“一来是通传消息,二来是放长线钓大鱼。”阮沐初说完,见郁五渊略有惊讶的目光,耸了耸肩肩膀,“难不成她还想把人给一锅端了?”
“不是没有可能。”郁五渊煞有其事的开口说道。
阮沐初无奈看了一眼郁五渊,没说其他,只道:“去找父亲吧,他似乎有话和你说。”
郁五渊点点头,抬手摸摸阮沐初的脑袋转身离开。
阮沐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顶,垂眸笑了笑,转身准备会长合院。
“你记得去买几个新鲜的梨,明个我给王妃炖冰糖雪梨。”走进院子里,阮沐初侧头吩咐了一句。
素鲤屈膝一礼,“是,婢子记下来了。”
行宫。
君殇回到自己的屋子,刚坐下来,就有人敲门进来了。
“主子。”侍卫抬手一揖。
君殇伸手倒了一杯水,见他欲言又止的,淡声开口,“说吧。”
这李杉算是自己的心腹,也没事可隐瞒的。
李杉抬手一揖,将自己心里的狐疑给闻出来,“属下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把朱墨交出去,廷尉那个地方可不是说出来的,万一……”
“没有万一。”君殇抬头看着李杉,随后垂眸端着水杯,淡淡开口:“朱墨他活不过三天的。”
李杉一怔,越发忧愁了。
“若是朱墨一死,只怕主子的嫌疑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