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格顿时气得抬手指着阮白虞,怒气冲冲的开口道:“本公主这是自然美,谁像你这个病秧子,白得像个死人!”
使臣对上君离冰冷的目光,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殿内一片死寂。
完了!完了!
君宥的目光第一时间看向君离。
阮白虞抬手握住君离的手,温声开口道:“公主这话此言差矣了。”
见君离的目光,阮白虞莞尔一笑,继而看着其其格温声开口:“本妃肤白貌美是因为自幼便是千娇万宠长大的,父兄有本事不曾叫我吃一点苦,嫁人后贵为王妃,王爷待我更是好得不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说完之后,阮白虞叹息了一声,“哎,公主不会明白的,我们沅国的男人舍不得自己的妻子风吹日晒受苦,最多也就是让她们操劳一下中馈,待字闺中那就更别说了,父母兄弟宠着,隔三差五邀约着闺中密友踏青游玩,逍遥自在得很。”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你整日风吹日晒的有什么好炫耀的,还不是你们草原的男人无能才会叫女子家风吹日晒的。
我们沅国的男人有本事,女子自小到大就是千娇万宠,风吹不到雨淋不到,嫁人前有父母兄弟姐妹宠着,嫁人后有丈夫宠着。
你有天大的本事不如我有豆大的福气!
这话,大臣们听的身心舒畅,但是唐布拉部落的可就憋屈了。
君离反握住阮白虞微凉的手,和使臣冷声开口:“我家王妃被惯坏了,话虽然不好听倒也是这个意思,见谅。”
你要不见谅那就憋着,毕竟这要是认真起来,是你家公主口无遮拦!
使臣对上君离冰冷威胁的目光,讪讪一笑,“是公主失言在先,修王妃所言不无不妥,不无不妥。”
真真是憋屈,被奚落了还得赔着笑脸。
接到使臣的目光,其其格很是不服气的看着阮白虞,勉勉强强坐下来压着自己的急躁脾气。
在阮白虞暗含挑衅的目光下,其其格一拍桌子,冷声开口:“哼!我们草原子女识字能骑马,就你们这弱不禁风的身板,除了传宗接代还能做什么?”
阮白虞眉一挑,气场方面,已经碾压其其格。
“呵,谁告诉你我们沅国的女子只会传宗接代了?”阮白虞温声开口,可是话里的压迫感还是挺明显的。
“那不然呢?”其其格有点不屑的开口。
阮白虞莞尔一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是我沅国大家闺秀必会的东西,甚至于有的贵女会的更多,你除了马术还会什么?打打杀杀?”
阮白虞的话可谓是犀利无比,可也叫人挑不出什么刺来。
这确实如此啊,京城里的这些贵女们谁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甚至有的还会女工舞蹈这些呢。
“我们草原儿女还擅长唱歌跳舞!”其其格骄傲的开口。
阮白虞眉一挑,慢悠悠开口:“就唱歌跳舞啊,说得我们沅国贵女不会一样似的。”
学舞的人还挺多,但是唱歌几乎没有,毕竟那是某些地方的女子才会,自视甚高的贵女们才不会自降身份。
看着一直和她抬杠的阮白虞,其其格咬牙开口:“我看修王妃对我们草原甚是鄙夷,有本事我们在马背上比试一二!”
阮白虞眼里浮上二三讥诮。
还真当沅国女子不会马术了还是觉得在马术这一块上完全超不过他们了?
用自己的长处来和被人的短处比,还觉得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