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啊,头一次见这人开玩笑啊。
阮泓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不用理会这丫头,去忙吧。”
君离将阮白虞摁坐下来,和郁五渊说道:“是本王没教好,见笑。”
阮白虞呲牙,有点炸毛的看着君离。
什么叫做他没教好?!
“王爷严重了,一家人不说这个。”郁五渊回答了君离的话,然后和阮泓说了一句就去敬酒了。
到底是威严摆在那儿,想灌醉郁五渊的人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子。
吃过饭,其余宾客都散了,只剩下阮泓这一家子。
他们准备回去的时候,朱南来了。
“侯爷吩咐了,让诸位坐着吃过茶点在回去。”
说话期间,奴婢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桌子,然后茶点瓜果上桌。
等东西摆好了后,朱南一礼就下去了。
一行人也不客套了,开始了饭后的闲聊。
林喻晴侧身,和阮白虞低声道:“今日一早我本是要打算到府上给初姐送嫁的,谁知道她病了会叫人来请我过府。”
“真病?”阮白虞低声开口,说完,继续嗑瓜子儿。
林喻晴应了一声,“真病,只不过不严重,就是穿少了着凉,喝点药就没事了。”
阮白虞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也示意林喻晴继续说。
“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奈何那个婢子说她病的多厉害严重,秀云也说不要留把柄,我就只好去了。”说到这儿,林喻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谁知道我去了,这人就靠在软榻上吃着肉粥,面色红润丝毫不像是病了的样子。”
阮白虞微微蹙眉。
“当时我硬是压着脾气,说了两句就想走了。可这母女两人还一唱一和的,居然还想把我当婢子差遣,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当时就闹了一场,直接叫侍卫杖毙了那个前来通禀的婢子,理由是夸大其词误了我的大事情,她见我差点气晕了,然后我就回去了。”
林喻晴说完,撇了撇嘴角。“我这沾了血气不敢来,回去了反复沐浴几次,等宴会的时候才姗姗来迟。”
阮白虞侧头看着林喻晴,低声开口,“看样子,是没有和解的可能了。”
林喻晴颔首,低声:“今个这件事情委实是恶心到我了,我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老货。”
母亲都不喊了,可见林喻晴是被恶心的不轻啊。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阮白虞侧身,低声开口,“既然都闹翻了,那就好好把握着陈毅安,要是陈毅安站在你这边,指不定她会气成什么样子。”
说到这个,林喻晴拉着阮白虞往外走去。
林喻浅伸着脖子看了几眼,最后没跟着去。
屋外僻静处。
“陈毅安同我说了,陈柳氏非他生母,是继母,陈柳氏也就是个继室。”林喻晴压低声音开口。
“那这样不是更好了么?”阮白虞低声开口。
林喻晴看着阮白虞,目光似乎是再说那儿好了?
“这继母怎么可能比得过生母呢?”阮白虞低声开口,“陈柳氏对陈毅安那么好就是防着这一点,毕竟生和养可不一样,而且她以后还得让陈毅安给她养老送终。”
林喻晴颔首,示意阮白虞继续说。
“也不是我缺德啊,就是避免你难做啊,你就笼络住陈毅安的心,你和陈柳氏闹矛盾陈毅安站在你这边,那时候只怕陈柳氏会气死呢,当然了,不要必要的时候,还是不要下这个毒手,但是防备的心思也得有。”
林喻晴颔首,挽着阮白虞的胳膊,低声,“我知道,若是她在恶心我,在找茬,我可不介意让她躺个一年半载好生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