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的太师椅后面不再是墙壁而是变成了偌大的屏风。
屏风上绘着一副水墨画,甚是磅礴大气,一看就知道是王爷的手笔。
只不过这屏风隔断视线的效果很好,完全看不到后面的情况。
见坐在太师椅里看书的男人,庄霍抬手一揖,道:“王爷,臣不负众望,大获全胜。”
君离摆手,冷声开口:“仔细回禀。”
庄霍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
所有重点说出来,保证没有遗漏一点。
说完了正事,那就是闲聊了。
庄霍一礼,开口道:“臣此行得到了一个小狼崽,不若给小郡主养着,这养大的也有感情,到时候也能防身什么的。”
防身?
只怕这狼崽长大了以后,想要求娶圆圆的人都闻风丧胆了。
君离也没替君星绾做决定,只道:“如果圆圆喜欢的话。”
说道这个,庄霍是一脸憋屈,“臣就是出征几个月,这小郡主见臣来了,捂着鼻子就走了,委实叫臣伤心。”
君离看着丝毫没有伤心之意的男人,冷声,“那是她嫌你难闻。”
圆圆这孩子,对味道极为敏感,也极为挑剔。
庄霍这厮带着军队千里迢迢回来,一身汗臭味,澡都没洗就来了,圆圆要是肯让他抱一下就奇了怪了。
庄霍的心仿佛瞬间被插了两把刀子。
难闻?
他挺爱干净的啊,这身上就是点汗臭味,这都嫌弃?
难不成要他香喷喷的才不嫌弃吗?
君离看着一脸怀疑的庄霍,颇为嫌弃的摆了摆手。
庄霍一礼就出去了。
君离起身走到屏风后面。
软榻上的女子盖着毯子在酣睡,乖觉老实。
平日里闹腾得很,唯有睡着的时候才安静老实些。
君离坐在了软榻边上,看了一会儿,伸手将人抱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阮白虞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应该是被抱着走路。
她蹭了蹭君离的衣衫,缓了一会儿,才道:“这是做什么?”
“洗漱更衣,晚上有庆功宴。”
走到屋内,见阮白虞清醒了,君离弯腰将人放在了地上,“新做的裙子好了,你去试试看,若是合身就穿着去。”
新裙子?
阮白虞看着君离,狐疑的开口:“我没叫人做裙子啊……”
衣柜的衣裙多得穿不完,今年开春她就只添了一身,那一身裙子她还穿着去参加了初初的喜宴,所以,这一身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君离叫人做的?
“我叫人做的。”君离开口。
话音刚落,素巧和素梅端着红木托盘就进来了。
托盘里面是一条绯色的裙子,看上去就是用布料缝制成了裙子,无任何花纹点缀。
阮白虞拎起来一看,顿时发现了端倪。
这裙摆上似是有流光闪动。
阮白虞也深究,将裙子随便一折放回去,看着一边的外衫。
衣襟两边缝制着两个白色的玉扣子,扣子末端的流苏是一小串珍珠。
“这是羊脂白玉扣子吧?”阮白虞摸了摸,收回手看着君离,“大手笔啊。”
那裙子上的玄机,只怕也是不简单。
“库房的玉和珍珠都要积灰了,不如拿出来用了。”君离说道。
阮白虞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