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拥挤的金銮殿忽然就空旷了不少。
阮白虞坐下了台阶,走到了最前方,看着还想要垂死挣扎的男人,淡淡开口,“压下去砍了吧。”
白阅颔首示意,就准备上去动手。
这个时候,男人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敌人,不得不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接下来,露出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容。
君殇看着有些吃惊的看着那张脸,最后将目光落在君宥身上。
原来那个幕后之人居然是先帝?
“朕是皇上的父皇,你们岂敢动我!”男人怒喝了一句,凭借着那张格外相似的脸,让白阅和几个士兵只住了脚步。
“先帝?”阮白虞佯装不解的开口,“先帝不是死了吗?”
“呵。”男人不屑的笑了一声,似乎觉得自己这个身份足够有保障了,丢下手里的利剑看着阮白虞,“你一个妇道人家没资格过问朕的事情。”
阮白虞抬手摩挲着下颚,片刻后,冷声道:“先帝已死多年,送他上路。”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管你是不是先帝,反正先帝早死了,不管你是不是,都得死了。
“你这个疯婆子!”男人看着又靠拢过来的白阅几人,有些口不择言的开口:“君离那个疯子死了是你的报应!”
殿内忽然就寂静起来了。
阮白虞眼一眯,扭头看着君宥,冷声开口,“他的项上人头本妃预定了!”
什么臭虫,也敢来骂君离,哦对了,还有他对君离做的那些事情,如今就一次性给偿还了吧!
男人看着阶下囚的儿子解开了绳子,起身,走过来,说道:“好啊,皇婶功劳大,这些叛贼的人头都可以给你,泄泄愤?”
这时,先帝迟钝的脑子才想到,今晚上的一切,只是君宥请君入瓮的一个局。
什么阶下囚,什么阮白虞一箭双雕,全都是计策。
只是,君离是否真的死了??
看着被归类到叛贼那一列,先帝怒吼开口,“你这个不孝子,你这是要弑父?!”
如今为今之计只有用这个身份来压一压君宥了,
君宥笑了笑,文质彬彬的抬手一揖,“父皇莫急。”
先帝冷厉戒备的看着君宥,“君离是否死了?!”
君宥不言。
先帝以为君宥是默认君离死了这个说法,脸上隐隐透出了狂喜。
君离摘下脸上的面具,站在阮白虞身边牵起了她的手,冷声开口:“皇兄失望了,本王活得很好。”
看着君离那张冷漠无情的脸,先帝脸上的笑容僵住,眼里浮上了不可置信和惊恐,看上去很是怪异。
君离拍拍阮白虞的脑袋,“他的人头给我。”
阮白虞噘嘴,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然后退到了他身后,晃着他的手,耷拉着脑袋表达自己的不乐意。
虽然这个气要自己出了才舒服,但是吧,先帝太脏,不配脏了君离的手。
君离看着这小姑娘,心里满满的温柔。
这丫头啊,她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自己何尝又想她脏了手呢?
看着又想叫嚷的先帝,君宥不耐烦的摆手。
郁五渊和阮幕安互视一眼,然后他走上去对着先帝就是一顿毒打,一拳又一拳落下,硬生生把人给打乖了。
感情这么多幺蛾子都是他搞出来的,打一顿实在是不消气,应该在多打几顿。
“父皇要是肯配合一点,说不定会少受一点罪。”君宥笑了笑,见先帝怨毒的目光,不紧不慢开口,“郁卿和阮卿脾气不好,下手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