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所弹奏的《梨花曲》也算是公认的难,修王的曲子闻所未闻,难不成还会比《梨花曲》难?”一大臣开口询问。
宁国公无奈摇头,当真是无知啊。
“这曲子你们或许不知道,但常宁先生你们是都认识的吧?”沈锦瑟不紧不慢开口。
常宁?
知道啊。
第一位被沅国载入正史的琴师,其琴技造诣可用登峰造极来形容。
只要是学过古琴的人,必然会知道这位的名字。
这位常宁先生不止弹琴,甚至自己谱曲,他自己铺的曲子有五十多曲,这些曲子道尽悲欢离合,每一支曲子几乎都是后人无法超越的存在。
当然了,这些曲子都有一个相同点,难,非常难!
这也是后人无法超越常宁先生的原因之一。
常宁先生这位人,高傲,狂放。
他的曲子基本上都是在炫技,但这炫技的同时意境没有落下。
狂傲两字,被常宁诠释得淋漓尽致。
秦禾惊讶的开口:“修王殿下所奏是常宁先生的曲子?”
若真的是常宁先生的曲子,那这《梨花曲》是真的太差了。
“如此抒情的曲子,真是长宁先生所谱?”一个大臣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说完,他向宁国公一揖,腆着脸开口道:“还请国公爷解疑。”
宁国公看了一眼殿内。
能明白这只曲子的人竟然那么少。
“常宁先生天纵奇才,一生狂傲不羁,可在如何狂傲的男人,也难过美人关。”宁国公缓声开口。
话音落下后,宁国公看着沅国的几人,温声开口:“长宁先生是沅国人,生平记载在史书上详细,不若请贵国说道一二。”
接到君离的目光,陈毅安起身一礼,温声道,“那在下献丑了,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宁国公指出来。”
宁国公温笑了一声,抬手示意陈毅安说。
“常宁先生狂傲不羁,却对自己的妻子爱护有加,一生痴心一人。常宁先生在其妻二十岁生辰那天,特地谱了一支曲子,而后那曲子也只弹奏给一人听。等其妻病逝后,常宁先生才写出了曲谱交友弟子,命名《常宁曲》。”
陈毅安缓声开口。
“等常宁先生过世后,其门下弟子将那些曲子编撰为书,书名为《常宁曲谱》,《常宁曲》收录在这本是的最后一页。此曲,不止难度大,寓意也叫人意想不到。”
陈毅安说完,抬头去看宁国公。
宁国公笑了一声,缓声道,“陈大人年纪轻轻但学识不错,不愧是护国公的孙女婿。”
“多谢宁国公夸赞。”陈毅安温声开口。
听完陈毅安的讲述,一大臣开口说道,“如此说来,公主不如修王一点都不冤,只是这《常宁曲》到底是有什么寓意?竟会叫人意想不到。”
“此曲有忠贞之意,一旦男子对心仪的女子弹奏,便是表明此生唯你一人的意思,因这意思,加之曲子太难,是以很冷门。”宁国公缓声。
如此想来的话,他们不知道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毕竟很冷门。
说完,上了年纪的宁国公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修王殿下情深。”
说实话,当君离奏响第一个音符的时候,他脑子都蒙了,好一会儿,他才敢辨认这曲子是《常宁曲》。
宁国公的声音落下,四下哗然。
不少人看着君离夫妇,最后,只想和宁国公说一句同样的话。
君离深情。
当着好几个国家的面,这《常宁曲》说谈就谈。
修王妃上辈子到底是积了多少福气,这辈子才会遇上修王。
沈锦瑟垂眸抿了一口茶水。
这两人,当真是要让别人嫉妒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