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女眷看着陵亲王妃。
这,这心思未免也太狠毒了吧?
只不过,屋内有香炉,修王殿下的确再屋子里休息了,为什么修王殿下会无事呢?
还有沈姑娘,沈姑娘的确是从屋子里出来的,为什么沈姑娘也无事呢?
沈锦瑟冷声:“事到如今,陵亲王妃还要狡辩吗?”
“你们无凭无据,只凭一个女子的话,且还是修王师妹的话,就想将这些事情压在本妃头上,呵。”陵亲王妃笑了一声。
阮白虞抬手扶了扶额头,最后开口说,“皇嫂你和华姑娘各执一词,不如这样吧,香炉还在屋子里,想来那个婢子也在庄子,带上香炉和那个婢子,我们去廷尉走一圈,到时候谁是谁非就一清二楚了。”
君离冷声道:“王妃所言有理,既然各执一词,那就去廷尉说清楚。”
随着君离话音落下来,消失许久的素苹忽然回来了。
她不仅回来了,手里还押着一个人。
素苹走上来,将五花大绑的婢子丢在地上,行礼问安后说道:“沈姑娘,这给婢子不安好心,她说要带奴婢去取衣裙却是想将奴婢打晕了,好在奴婢反应快。”
沈锦瑟冷笑了一声,“孰是孰非,廷尉一游就知道了。”
陵亲王妃抿唇。
阮白虞看了一眼身边的婢子。
她身后的几个婢子进屋收拾东西,顺带将那个香炉带上。
沈锦瑟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
如今这个情况,容不得陵亲王妃不去了。
马车里。
君离一家三口,还有一个沈锦瑟,至于华袖,那自然是不可能上来的。
阮白虞将君星绾拉过来抱在怀里看着君离。
君星绾安安静静的呆在阮白虞怀里,当个人形抱枕。
“什么情况?”沈锦瑟率先开口问了一句。
君离看了一眼阮白虞,而后靠在车壁上,淡声开口说道:“我不知。”
沈锦瑟将目光落在阮白虞身上,君离也侧头看去。
阮白虞一脸无辜迷茫的看着两人,“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样子落在两人眼里,毫无说服力可言。
“啧。”沈锦瑟靠着车壁,“快说。”
阮白虞眨巴眨巴眼睛,想要卖个萌以此来蒙混过关。
“快点。”君离淡声开口。
阮白虞瘪嘴,“我真的不知道嘛,我就是有所猜测。”
“说。”沈锦瑟开口。
“哎好好好,说,我说,你把手放下。”看着沈锦瑟的拳头,阮白虞不作了。
沈锦瑟将手放下来。
阮白虞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满月酒席后,他就要出征了,华袖留在府上,肯定要想着保命,她要保命的话,你觉得她会怎么做呢?”
沈锦瑟看了一眼君离,而后看着阮白虞,“懂了,原来如此。”
她还纳闷了好一会儿呢,好端端的,华袖怎么会反水来帮她们,原来是为了活命啊。
只不过……
“她就不怕陵亲王妃弄死她?”沈锦瑟不紧不慢问了一句。
华袖就是一个平民,她这对待一位王妃娘娘,是不怕死还是有恃无恐。
毕竟华袖那人不想自己,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底牌和底气。
但华袖,除了君离师妹的身份,一无所有。
阮白虞微微一笑,开口,“你觉得华袖会让陵亲王妃走出廷尉吗?”
沈锦瑟看着阮白虞那笑得高深莫测的样子,忽然开口,“到头来,你才是那个最大的赢家啊。”
借华袖的手将陵亲王妃送入廷尉,她从始至终都是置身事外。
“哪有。”阮白虞无辜一笑。
沈锦瑟拿出那个药瓶,微微歪头看着阮白虞,“这是你的吧?”
阮白虞点点头。
沈锦瑟看了一眼君离,“他也是你带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