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个老手,不是第一次杀人吧?”阮白虞问了一句,见紧张起来的君阔,温声,“如果杀人是为了保护你自己,母妃很开心,就像今天这样,母妃会开心,很骄傲。”
君阔望着自家母妃那样,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那个人要杀儿臣,儿臣便决定先下手为强了。”君阔看了一眼那个倒在地上身亡的男人,望着阮白虞说道。
阮白虞揉了揉君阔的脑袋,然后看了一眼那把匕首,匕首上有一抹血色。
君阔望了一眼阮白虞,然后和一边的亲卫说了两句。
亲卫将尸体翻过来。
君阔走上去拉过男人缠着绷带的手,他有些粗鲁的扯开绷带看着那尚未结痂的伤口,眼里的冷意一闪而逝,他藏好神色抬头望着几人,“匕首上的血迹来自于这里,这个人是早就暗藏祸心。”
齐青临望着君阔这样子,眼里的神色满是赞赏。
阮白虞揉了一把自家儿子的脑袋,转身去看诊了。
“你是如何知道他会动手?”齐青临看着君阔脸上白布的血迹,牵着他往外面走去。
罗延恩和木池铭转身跟上去。
“看出来的。”君阔回答。
罗延恩和木池铭眼里浮上了诧异。
看出来的?
要是个大人,那他们肯定是不会惊讶的,这可是个孩子啊,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子。
君阔似乎看懂了齐青临的狐疑,缓声开口,“他的眼神是藏都藏不住的恶意,而且我注意到他受伤的手,还有缩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这些东西联系起来,就能知道这个人是想要动手伤人甚至是杀人。”
齐青临望着从容淡然的君阔,他说话不疾不徐,而且还有理有据的。
不止是有有阮白虞的影子,也有君离的影子,这样的孩子,想来以后会非常出色。
罗延恩惊讶不已的开口:“这些东西小世子都能联系起来?”
看着年纪不大,这本事,还真的是不能叫人低估了啊!
“见多了,自然就知道了。”君阔抬头看着罗延恩,“而且,那个男人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不怀好意的。”
还以为这个男人会藏久点,没想到还是按耐不住。
几人望着君阔,见他眼里一闪而逝的轻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齐青临拿过崭新的白布给君阔重新蒙在脸上,“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聪明也很……冷血。”
这才多大啊,杀个人就能这么面不改色的,杀完之后丝毫不见后怕,与其说心性强大,还不如说冷血。
君阔抬头看着齐青临,“父王说我和他一样,太过冷血。”
除了父王,齐叔叔是第二个说他冷血的人。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或许他现在还小还没展现多少,可往后几年,只怕所有人提起来,都会说,修王世子冷血残忍,父子两一模一样。
齐青临望着君阔,沉吟片刻,“朕觉得等这次疫病过去了,要带你好好的去玩几天,小小年纪可不能这么老气横秋。”
君阔望着齐青临,愣住。
“你的身份注定了很多事情,能自保是好事。”齐青临抬头拍了拍君阔的脑袋,“不过你就是太叫人省心,你可以顽劣一点。”
君阔望着齐青临,顿了顿,“……齐叔叔,这里是胡国,顽劣一些怕是不太好吧?”
“有朕在,谁敢说什么。”齐青临开口。
君阔哑然。
好吧,这话还真是……
谁让齐叔叔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