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白荷与千果见状也不敢上前打扰,只留她一人顺了思绪,直待到傍晚时分才回过神来,吩咐白荷道:“去备些新鲜的樱桃拿碟儿装好,我要再去舒安殿一趟。”
这个时候照理也只剩秦幕恩一人在里头看公文批奏章了。
昨日里闹了那么一出之后,今日秋婉再来便是畅通无阻,此刻夕阳落尽,夜色渐起,她远远便见到里头正屋内燃着通明火烛,这一幕倒让她想起二人初见之时,她夜闯秦幕恩房间时见到的他的样子。
倒是甚有明君之相,并不似秋婉现在所觉得的荒淫残暴。
“夜深了,您还不歇会儿么,臣妾可是带了好吃的果子来看您呢。”她推门而入,瞧着男人面上怒意涌起,方又疏忽消散,这之后才敢踏步上前道:“我是不是打搅你了。”
“我若说是,你打算怎么办?”
这把秋婉问住了,一时语塞,只好将樱桃碟子端了出来,放在他面前又一言不发的低下头。
“也罢,大约是李怀景将你宠过头了,这行事分寸你大约确实不懂。”他没有责怪自己倒是有些出乎秋婉意料,原先犹豫半天都下不定决心要来,此刻真来了反倒是一派和谐。
“秋婉知道我不该来,可我确实又想您了。”
秦幕恩听罢微微一笑:“这连着都多少日了,你是在诱使本王纵欲,可要问罪的。”
“臣妾不敢,只是想给您送个果子罢了。”她说着借故起身去拿果子,一打眼瞥见桌几上犹自摊开的公文,便是张大人白日送来的那封。
“这果子上还沾着露水,不必在洗了。”他轻挥袍袖,顺势将公文一合,又伸掰过秋婉的脸,直直盯了她半晌才道:“你这两日变化有些大了。”
“秋婉只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她的掌心已经汗湿,心跳一下快过一下:“能陪在您身边是臣妾福分。”
公文近在咫尺,这一遭看不到日后也不会再有会。
一念及此,秋婉身形一转,柔柔靠进秦幕恩怀中,娇嗔着道:“您且歇着,这果子在不吃呀就不新鲜了。”
她神色娇媚,眼波流荡,腕上柔劲悄使,往他身上一推,秦幕恩便也顺势躺倒,唇角扬起,颇有兴致的看着秋婉。
“来罢,臣妾喂您。”她起身回桌,一连摘了几个,有用朱唇含起轻轻递过,这一来二回秦幕恩倒是非常享受,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便是此刻,秋婉口中一面柔言软语,一面迅速的翻开公文快速看了起来。
这一分神的功夫却忽然听到身后人已经起身,视线径直投向伏在一叠公文之上的秋琬。
这偷探密无疑是死罪,在被安上探子身份,那更是给了秦幕恩光明正大对付庆国的理由。
若是如此,她便是亡国之徒。
一瞬之间,秋婉顾不及多想,忽然轻撩裙摆一个弯腰上前,整个人趴在了桌几之上,再回眸瞧向秦幕恩,却是眼波流转,极尽风情。
此刻此举,即便秋婉内心不适,面上也自羞愧而红,但在他眼中确实难得娇媚。
秦幕恩面上的惊讶与喜色几乎无法隐藏,当下顺势而上,旖旎春色泄了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