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婉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她却还在继续:“那女人没给元王留下一儿半女,倒是给我们大君怀了三次,不过,”她话锋一转,眸间恶意竟叫秋婉不寒而栗:“血统不纯的杂碎一个都没活下来。”
秋婉顿了一顿,将心底恐惧压下:“夫人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元王对我的喜欢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况且我的哥哥还是当今大庆国的王上,你难道以为元王会把我送给大君?”
她握了握拳头,掌心的汗已经濡湿了袖口。
“不愧是长公主殿下,这般傲气不屈,可惜没什么脑子。”
这话倒是真的触怒了秋婉,总觉得仿佛在哪里也遭人这么辱过,可她自觉自己并非如此。
只冷笑着道:“你们将我困在这里,却又能如何?到时候元王找到我,我便要一五一十把你们做的事都告诉他!”
“你来这里,不过是因为马驹受惊,而我夫人是为了救你才一路紧跟至此,纵使你告诉元王这所有一切,以你庆国公主的身份,你说,他信你还是不信你。”
如今三方局势如此微妙,大君这么一说竟叫秋婉难以反驳。
先前两次闯入舒安殿内,想必他对自己已经设防,大君所言,绝非妄言。
秋婉的身子几乎麻木。
那大君却仍自继续:“但是你刚刚说的那些确实可以叫人传出去,或者还能说我欺辱与你,若是李怀景听了一定会当真,可他见到元王对此事似乎并不介怀又会怎么想。”
李怀景对元王的态度秋婉是心知肚明,她掌心之上,已叫指甲掐出了一排血印。
林间的风密密吹过,带来不远处马驹踏蹄的声音。
秦幕恩的人已经找来,那他也一定知道自己误入此处了。
秋婉低下头,眸间闪过幽幽一层冷光。
“大君,夫人,我原先总想着有些事情该做,又下不了,可如今见了你们,也仿佛真的学到了许多,感恩赐教。”她说罢,伸轻轻将披风取下,忽然一个健步猛的往外冲去,经临锋利枝丫时便是咬了咬牙狠心往上刮去!
不过短短几步路,秋婉身上已是血痕无数。
“秦幕恩!救我!”她喊的声嘶力竭,模样更是狼狈不堪,大君怎么也没想到向来高高在上把尊严看的重过一切的长公主殿下,昭妃娘娘,竟然主动做出这种有损声誉的疯狂举动。
林外,搜寻的侍卫已经成队赶来,风尘遍野而生,迷蒙之中她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这一刻黑马背上的男人仿佛天神一般。
尘埃散去之际,娇嫩如花的女子被足下乱石绊倒,狠狠的摔倒在地,而她身上的黑衣已经破了无数大口子,鲜红渗着雪白的肌肤盈盈而出,仿佛强风催花一般叫人看了都忍不住唏嘘。
秦幕恩一见之下,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几乎不能呼吸一般。
“都转过去!”他疯了般的扑向地上已经几近昏阙的女子,一将自己披风扯下将她周身牢牢裹住,一面再又厉声道:“刚刚到事谁敢多说一句,本王便将你们的舌头眼睛统统挖出来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