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微微扬眉:“看来太医院得换人了,竟然还比不上一个民间歌姬。”
秋婉侧了侧身子,忽而面露委屈。
“可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疹子起的突然我总心里有些害怕,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事可该如何是好。”说着,小小的身子又蜷了起来,只轻轻的伏在他身前,有意无意的呼吸轻轻扫在秦幕恩脖间,叫他迅速失了心神。
却也知她委屈,当即也有了计较:“你放心,这事,我定然不会叫它轻易过去。”
“谢王上。”她悄悄抬眸,眼光羞涩,顺着衣襟一路往下,二人呼吸缠绵间,心绪已然乱了起来。
屋外艳光正好,屋内却是一片狼藉。
肆意大胆的尝试也叫秋婉失了心智,波澜起伏间只浑浑然看着日光变换,待一切舒畅,意识清明,却已是夜幕初升之时。
身旁人将散乱衣物轻轻裹在她的身上,柔声道:“本王替你瞧过了,这疹子一点印子都没留下,且宽心罢。”
秋婉面色一红:“那可还要去查?”
“自然,本王允你的,必然要做到。”说罢,转身又向屋外瞧去,犹自喃喃着:“你是那日去了织衣司才发现自己起了这些个东西,要查,便自那日之前查起。”
......
秋婉回宫之后,却又兀自在殿内想了许久,只待白荷上前禀告一切事宜都办了妥当,眉头却犹自皱的更紧了一些。
“娘娘,婢子与千果都将风声放了出去,如今宫中众人都知道娘娘的病是那最后一盒生肌膏所起。”说罢,也有些疑惑,便再道:“可事实上,刘太医不是说每盒都有问题,乃是长久累计所致么?”
“是,”秋婉点点头,眉目舒展:“可这事即便去查,也未必能有结果,你我上什么把柄都没有,倒不如先除了眼前隐患。”
说罢,眸光又冷了几分。
“她的人,如今也该走了。”
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千果便匆匆奔着秋婉寝室而来,匀了匀气才道:“娘娘,那外头都说你起疹子的前一天正是王后晚宴之时,如今所有矛头都往王后那处指,王上此时已经着人去殿里问话了。”
秋婉垂眸,一口一口喝着碗里头的清汤,缓缓又道:“慌什么,问就问罢。”
“可是,”千果压低了声音,却面色惶恐:“这事儿闹大了可不好收场。”
“我还怕它闹不大呐,”说着,起身又道:“不是她做的事,查查也无妨。”
正说着话,宫人都通报声却忽然传来,竟是长乐宫的管事亲自到访,邀秋婉去宫内一聚。
一旁白荷忍不住为自家主子捏了把汗,悄声又道:“这王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秋婉也是面露异色,秦幕恩问话才过,她就大张旗鼓的来邀自己,当真是有些蹊跷。
“走着,看看去。”
两人到了长乐宫前,入了大殿,才又发现来的并不仅仅只是二人,似乎那日所有人都到了这里,座上,秦幕恩也在。
下头的人无不议论纷纷,都倒是秋婉好大的面子,便连她自己也没料到秦幕恩竟真的将此事如此上心。
诸位坐定,气氛在殿内凝结。
没有把柄的指责,谁都难逃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