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幕恩一面听着只又摇了摇头,视线从远处收回,只道:“她不懂这些,倒是本王给她捏肩还差不多了。”说罢,又觉失言,却叫阿苏蓝即刻补上:“婉儿姐姐到底是庆国的长公主殿下,这样的事儿想必着实不会,可却能歌善舞,又善解人意,倒是王上该享福了。”
秦幕恩听罢微微扬唇:“游骑的女人倒是心直口快,却没料到能与秋婉这样的性子说到一处去。”
阿苏蓝正要开口,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惊呼,秦幕恩听罢心头一紧,立时起身往岸处奔去,却发现浩淼烟波之上,秋婉的小舟已不见了踪迹。
当即心急如焚,历声喝道:“都给我下去找,昭妃若是有事,本王拿你们一起陪葬!”
众人心惊,立时做鸟兽散。
一旁的阿苏蓝听罢略略垂眸,只抬眼看着湖面,却见金辉之下,一艘小舟兜了个圈子又自往回处来,却正是秋婉那只。
“王上,您瞧,姐姐没事呢。”
轻舟靠岸,秋婉却是满目心惊,犹自皱着眉头,满目疑色瞧着眼前的男人,转头又望向湖面:“我刚刚听到好似有人落水了。”
却正在此时又听宫人来报:“王上,那头有个婢子落水了!”
秦幕恩皱眉:“人救上来了么?”
向来这种小事都不叫人报到他的跟前,这太监着急忙慌的却叫他有些惊讶。
只听太监又道:“救上来了,只在那边廊下躺着呢。”
说罢,打眼看了秋婉一下,又道:“说是昭妃娘娘的人。”
秋琬听着更是心头一惊,自己统共就带了两个婢子出来,如今白荷和千果都在外头站的好好的,哪里来的自己人?
虽是心头存疑,却终究要去看上一看。
几人跟着太监一路往前,穿过回廊拐角,便见了三三两两几个妃子正自坐着闲谈喝茶,又见一旁地上却还坐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子,月白宫裙紧贴在身,勾勒出内里红衣,却叫秦幕恩眉头一皱。
着实有些失了分寸。
秋琬一见这人,面上一惊,立时往前走去,瞧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却有几分心疼:“花枝,刚刚落水的可是你?”
身后匆匆赶来的白荷见状,眉目却是一沉。
只听花枝抽泣着道:“昭妃娘娘,这点小事惊动您了,婢子没事,不过是沾了一身湿衣,扫了诸位娘娘雅兴罢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身后的白荷上前几步,将一身干净衣裳递到她的中,又扭头看了秋琬一眼,却见对方眼中满是忧色,显然是真的上心。
花枝止住了哭泣,又将衣裳匆匆披上,才解释道:“说是宫内秋游,怕是人不够,便又从尚宫司那头调了些人过来,我便是其中一个。”
“却又缘何落水?”秋琬问罢,花枝却是欲语还休,瞧了她几眼似乎有难言之隐。
后者了然,便又将她径直带回了原先几人所在之处,方才宽慰道:“有话直言,本宫自会替你做主。”
花枝定了定神,方又徐徐道:“船上几人兀自玩闹,我自己不小心跌落了下去,好在本身会水,却也无甚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