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见着地上昏沉的秋婉,些许时日不见她几乎形销骨立,只剩了半口气儿。
“怎么叫姐姐弄成如今这个模样?”
一见如此,阿苏蓝眼眶泛红,忍不住落下泪来。
“姐姐无依无靠,好端端的公主身子却叫如此糟蹋,她哪里还撑得下去!”
白荷听罢更是自责,只哭着道:“娘娘,咱们这儿什么都没,外头更是叫人看的死死的。”说到这里又是奇怪:“娘娘,您怎么来了?”
阿苏蓝叹道:“这王上心里还是有姐姐的。”说着又道:“我是偷摸来的,瞧你这儿什么都没,赶明日我在带些吃的过来。”
说着,看了看昏迷的秋婉,伸一摸,更是烫的灼人,立时道:“你们倒要叫自家主子死在这儿不成,如今这副模样却还能坐的住!”
两人低头,一言不发。
阿苏蓝又道:“也罢,明日我想法子求了太医过来,暂且看看再说。”
这一宿折腾过后,及至天光擦亮时阿苏蓝才堪堪回宫,却见秦幕恩不知何时已然醒来,只兀自坐在塌上出神。
见她自外头来却也没有任何计较,只道:“如今我身边的女人,却是一个个的只想远离我了。”
话虽如此,并未有责怪之意。
阿苏蓝心中有数,只叹道:“王上方才同我说起姐姐的事情,我夜里睡不着觉便干脆起身在外头散散心也好,可怜了姐姐,在那地方没吃没喝,身子骨又弱,这么算着,怕是撑不住几日罢了。”
塌边人面色一变:“她病了?”
又立时改口:“也是,叫她死在那地方,倒要叫人说本王薄情了。”
“正是,不过王上不必担心,姐姐吉人天相,妹妹总会替她多求愿的。”
“好,也好。”秦幕恩说着又缓缓起身:“一夜奔波,你也好生歇息罢。”
“王上慢走。”
这一日辗转日暮,阿苏蓝只做浑身不适,遣了宫人去将刘太医请来。
见人之后只吩咐他立时乔装打扮,做宫人状,后者疑惑,阿苏蓝只急道:“这可是王上的意思,若不是你行事不够谨慎,昭妃娘娘缘何会被贬去冷宫,这遭出了事还不是要算到你的头上。”
后者本就心有愧疚,如此一听更是恍然,却又道:“那何必要乔装改扮,不是耽误时间。”
“榆木脑袋!”阿苏蓝被他这慢吞的性子气急:“你出来回去盯着你的人多了去了,这不是摆明了叫王上难堪!”
“娘娘言之有理。”
刘太医一本正经换装改扮,且拿食盒做了药盒,跟在阿苏蓝的后头直奔落星殿而去。
他也是头一遭来这种地方,一打眼见了更是感慨颇多。
阿苏蓝何时见过这种慢吞吞的性子,简直要急得跳脚:“你当是来看风景的么!磨磨蹭蹭!”
二人赶到殿内,不说秋婉,便连张镰都嫌提刀费劲,只等着两人将食物拿出,两只眼睛都快要冒出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