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嫔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要把她骗来此处?
秋婉心乱如麻,只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奇怪的圈子当中,一时间好奇心甚至占了上风。
只听王后回道:“王上,有些话,不适宜在宫内讲,这里并无他人,臣妾才说的安心。”
秋婉皱眉,却道莫非这事也和昨日里贤妃与她争吵的秘密有关。
秦幕恩的声音在道:“什么事?”
静默半晌,才听王后又道:“王上,贤妃对妹妹的事情尚且耿耿于怀,臣妾只想要能做点什么,叫她放宽些心怀才好。”
后者声调低沉,也冷漠:“那事儿都过去这么些年,她还放不开么。”
啜泣声起,却好似王后竟然哭了。
“王上!那可是我的亲妹妹啊!我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彼此间情谊身后,可若不是,若不是,”她说着,却又哽咽了。
只听秦幕恩顿了一顿,才又道:“若不是因为她,贤妃如何能来这王城,你又如何能高居后位。”
只好似,这一切并不仅仅因为她是谢氏嫡女。
秋婉皱眉:“那个她又是谁。”
“王上,妹妹死的时候才十六岁啊,若不是因为倾慕与您。”
“够了!”
这一声暴怒来的突然,秋婉心内一紧,双撑在枯叶之上,那头听到动静,果不其然历喝道:“谁在那里!”
她木木起身,垂着脑袋。
“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后显然恼羞成怒,面上的泪水还来不及擦去,秦幕恩神色复杂,秋婉也不敢抬头多看。
事已至此,她只好如实交代:“贤妃娘娘约我今日来这里,说有话要讲。”
可这话空口无凭,贤妃自然也不会认,如今王后着恼,说也白说。
果然:“贤妃人呢!你竟敢偷听我和圣上对话!”
“臣妾知罪,却是贤妃让我来的,不然秋婉何故要走到这里来。”
“还敢狡辩!”王后气急,却遭秦幕恩挥打断:“够了,你先走吧,本王同昭妃有话要讲。”
王后悻悻而去,可眸中历色却叫秋婉不寒而栗,便是秦幕恩也一并看在眼里。
“如今可好,你同王后又交恶了。”
原来,往前的事儿他也都知道,却叫秋婉一时无话可说。
“都听到了?”
后者点头。
“有什么想问的么?”
秋婉摇头。
前尘往事,听来伤人落泪,何必还要在问。
“是我辜负了她。”
内忧外患的时候,他无心念及儿女情长,却叫她死缠无果,一时心灰意冷,投湖自尽却了。
秋婉蹙眉,心头也有稍许哀伤:“是对王上爱的极深,又得不到回应才会如此罢。”
他也皱眉:“或许也不知道要怎样更好的回应罢了,给了她许多错觉幻象。”
这亦是他心底里的一道坎。
“王上,时候不早了,婉儿先回去了。”
离开竹林,秋婉心绪凌乱,也不知如何面对那起初的一番是由。
长乐宫内,王后端与座上,今日的贤妃看着却好似比以往柔和许多:“今日你又将她训了一顿,可怕是王上还将她护的很紧罢。”
王后眸色暗淡,只摇了摇头:“他想怎样都随便罢了,你我又能如何,却不知道妹妹今日刻意将昭妃引去此处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