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假,可李怀景只一个劲的摆:“不行啊王上,庆国连个游骑都打不赢,更何况元国,能活命就很不错了。”
这居然,也是事实,却叫座上人一时无话可说。
“看来庆王还是有所顾忌。”他收起笑意,又道:“我听说庆国的长公主殿下现在正在元国,可那日子好似也并不好过罢。”
李怀景心中一紧,却面色如常,只哀叹着摇摇头:“妹妹大了,管不住啊,死活要往外跑,现在吃苦了也是活该啊!”
卫王也自叹息:“可到底也是一家人,不能就由的他秦幕恩肆意凌辱,毕竟那不仅是家妹,更是庆代表的庆国啊。”
“卫王,言之有理。”李怀景坐直身子,好似一副终于被煽动的样子:“元国给的屈辱我又如何甘心下咽。”
却又道:“只可惜……”
卫王立时接话:“只可惜什么?”
他苦着脸:“我确实打不过啊!”
李怀景怯弱无能的名声早就传遍四海内外,卫王一见如此只觉得不屑,却又眼珠一转,沉声道:“那有我卫国相助,不是更好?”
李怀景连忙点头:“确实如此,可那个游骑还在我庆国门前一直晃荡,不安心呐。”
说着话,一脸苦相。
卫王瞧着他真的胆小怕事,想了一想,才道:“既如此,游骑那方,我可以想想办法。”
原先游骑能肆无忌惮在他门前挑拨,无非就是仗着身后有人撑腰,李怀景早有所察觉,却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此一来,只犹豫着道:“卫王能说服游骑?他们的大君可不好说话。”
“哈哈哈哈,哎呀,庆王啊,本王怎么说你才好。”
诸人纷纷举杯,卫王更是踌躇志满:“只为卫庆两国,举杯共庆!”
看着身旁人连连敬酒,连卫国的臣子都不敢怠慢,一旁的合窈终于伸,言笑晏晏:“王上身子弱,又不胜酒力,这杯,且由臣妾来代。”
浮华散尽,身旁已然醉到不省人事的男人却默默起身,将依在塌旁的合窈横身环抱,轻轻放在塌上。
随即刚要转身,却听她柔柔开口:“王上,臣妾心疼您。”
她撑起身子,只字不提今晚那帮男人灌酒时的龌龊样貌,也不说自己内心深处的恶心反感,眼里却好似只有眼前一个人。
“好受些么。”
“臣妾自有办法,可不能叫那些人看了笑话,可是一点事都没有呢。”合窈说着,却伸环在李怀景腰间:“王上您呐。”
没人比她更了解眼前人,所有的隐忍,压抑,委曲求全,都是为了内心里最暗的一丝烛光。
只要一个会,他只需要一个会。
“本王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了。”却是真的难受了。
合窈瞬时红了眼眶:“王上有这样的心思,合窈死也甘愿。”
“合窈只恨自己无能,不能为王上分忧。”说着话,泪水肆意而下。
他转头,瞧着眼前的女人,心里是无端感动,好似从未有人在这种情势下不去指责,蔑视,反倒真心为他心疼。
“本王不必你来可怜。”说着话,却轻轻上前擦去她眼角泪水:“你的主意很好,卫王吃这一套。”
合窈扑到他的怀中,环紧眼前的男人:“王上,元国那头,殿下可知道您现在的处境?”
他垂眸:“不关她的事。”
勾起眼前人梨花带雨的小脸:“能给本王解解乏么。”
这一天装下来,委实太累。
眸中水雾未干,却羞红了脸,点了点头。
起身,掐灭灯花,昏暗难见五指的室内,感官仿佛变得异常灵敏。
“只要王上高兴,合窈什么都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