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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国王城。
殿内的男人意兴阑珊,衣衫凌乱,只瞧着一众舞姬不耐烦的挥了挥:“都退下。”
身侧的合窈将酒水满上,娇声道:“王上,殿下要来,您该高兴才是。”
他指尖划过杯口,却依然皱着眉头:“话虽如此,但秦幕恩为何要带着她来?”
又侧身躺在她怀中,由她轻抬指,缓缓拂过眉间:“或是想带她回来见见罢了。”
李怀景失笑:“秦幕恩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纵使再宠,也不会失智。”
说着,眸光半敛:“除非......”
合窈好奇:“除非什么?”
他摇摇头,指着自己肩侧:“按按这儿。”
旁的事,只能等她到了再看。
总之,李秋婉来,却叫他松了口气,便是秦幕恩刁难,也不必顾忌远在他乡的人儿了。
如此想罢,心胸开怀,又弹指唤过候在帘曼外头已久的下臣:“什么事慌慌张张?”
“王上,大事不好了!”他匍匐在地,身形踉跄:“原本元王一行今日午时便该到的,可到了现在也没有一点动静。”
李怀景起身:“大约是误了行程,也无妨,等等便是。”
“王上,”他擦去额间细汗:“出去的探子方才回来了,好似说是,”
李怀景目光如炬:“好似什么?”
“好似车队在国境外头遭了羊群冲撞,那殿下的轿子也被冲散了。”
他皱眉,心头揪紧:“殿下人呢?”
臣子抬头,几乎哭出声来:“殿下失踪了。”
此刻,深山之间,再往前也该是庆国境内。
这遇劫的事儿她不是第一遭了,当即皱眉看向山洞之内,火光对侧的男子,试探道:“你是庆王的人?”
瞧他一身夜行衣,还真看不出究竟是哪里人。
对方沉默不语。
秋婉继续:“那我喊您蒙面大哥,可以吗?”
她料定,这又是哥哥的谋划,说不定还是想将她偷偷撸走,省的秦幕恩拿她做局。
对方神色莫名,但对于她的热情好奇显然十分不适,只闷声道:“你不怕么?”
秋婉笑道:“我怕你干嘛,你可不会杀我。”
后者一愣,抬起头来:“你怎么料定我不会杀你?”
“你要杀我,还把我放在这里干嘛,那会儿人仰马翻的,你只奔着我来,别的东西可一眼没看。”
说着话,信心满满,男子起身,又来到洞外。
一旁的络腮胡子大汉跟在他身后,比了个抹脖子的举动:“杀了?”
“杀你个头啊,知道对方什么来头吗?”
大汉一愣,恍然大悟般:“那,搞去做压寨夫人?”
男子实在无奈,却又皱了皱眉:“买家只说叫她消失,也没指定要死还是要活。”
说着话,转身往内,却见秋婉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后,只轻轻一拍他的肩膀,又立时指向一旁的大汉:“哇,你有好多胡子!”
......
“老大,她看到了我的样子,照理,”又是一个比划。
男子叹气:“看到就看到吧,只你一个人,”话还未完,秋婉又伸将他面巾扯下,却不料黑布之后竟是一个翩翩少年。
四目对望,她嘻嘻一笑,男子眉目潇洒,眼神清澈,和她往前所见的人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