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阳春境内的时候,正是早上。
时下虽为冬日,但阳春之地的温度很高,刘平穿着青衫,亦觉得有些炎热。
行途之中,即是水土刚开始有些不服,但于当下,也有适应。
只是看着阳春之所,宽阔之路,另有不少肥沃之土地,还有田间一些忙碌的佃农。
是以,让刘平于阳春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
想到阳春,刘平第一时间,实际想到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阳春面”。
不过阳春面,与阳春县的关系不大。
而在踏入阳春县之境内后,刘平行进之速度,特意放慢了一些。
阳春之于境内,时下道路建设不错,加上良田之开垦。但于地形地貌,却是限制了发展。
而此地又非是临近沿海,且处于内陆之中。
所谓产业,自是匮乏,多以加工盐业,以做私卖为主。但因处于交通之于要道之上,商贾倒也是常于修整,带动了商贸之发展。
而在行进数里之后,看到一本地乡卒打扮之人,如沿路所见之盗匪一样,收缴过路费之后,刘平于阳春官府的印象,则是直接下降。
官府如此,可想而知,本地之民众生活,又该如何?
只怕那些看似认真耕种之百姓,也是身处无奈,有苦而说不出。
不过,刘平并未直接拿出自己的身份,也没有让护送将之打一顿,而是老老实实的缴纳了费用。
他倒是想要看看,自己即将治理之地,还有多少不合理之地。
在距离阳春县城最近之地,以为常乡。
常乡,顾名思义,此地即以常氏大姓为主。
当刘平走了一日,到达常乡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
此地距离阳春城不足三里路,刘平并未趁夜入城,而是打算于此修整一夜。
养足精神之后,明日再往城中官府而去。
来自东京开封的消息,自然是早早传来,时下如之地方官寺,也当知道新县令的到来。
至于明天,会遇到什么,刘平还真不敢确定。
不过,无论是在真正的战场之上,还是在当下的官场上,凡事是以不能打无把握的仗。
于此之下,刘平自要好生准备一下。
于常乡之于停留,正以能借机就近了解下,本地官府更为详细之情况。
当到达常乡的乡道之地时,难得看到了两家相邻不远的两家客栈。
于之后,刘平是以选择了南面的一家,此地之于距离大道很近,在一旁还有市场,正对面之地,能看到一些学童由此走出,当为乡地之童子,以做进学之所。
而在今入到客栈之内,见密集的客商停留,或进食,或是同他们一样,来此寻以住宿。
刘平的眼睛,顿时一亮。
毫无疑问,来此之地,那是完完全全的来对了。
人越多的地方,越容易隐藏,更是容易打听到消息。
“客官,是来住店,还是来打尖?”
但看刘平等人走进来,店小二忙热心的来问询。
刘平指了指外面,正有侍从牵着的马匹,还有马车,道:“一共八人,住店,还有将我之马照顾好。
另有就是,你们店里有什么好吃的,什么招牌菜,全都上上来。”
说话间,刘平即将一块银子,放到了店小二的手中。
但看到明晃晃的银子,店小二的眼睛,顿时就直了。
望向刘平的眼神,更是以一变再变,最后整个脸,就像是灿烂的菊花一样,道:“您里面请,在阳春,咱们东来客栈,那是远近闻名。
您要的招牌菜,咱们店里的大厨,那是想做即能做。
还有您的马匹,但请放心,一定会给照顾的妥妥的。
另有本客栈的房舍,也都是上好的。”
说完这些,但看刘平无动于衷,店小二自知这位客官,可不是光有嘴皮子,就能说动的。
他本人忙讪笑两声,然后朝后面高声道:“客官八位,上房四间。老刘,来,将客官的马匹都给咱们照料好了!”
安排完这些,店小二是以想请刘平等八人,一起往楼上雅间去做。且专门有人来帮助拿行李,单是这些服务态度,旁的不说,即让人感受到周到。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普通的乡地客栈。
且由此,也能见之,此地的之于客店主人,当是一个见惯市面的人,知道什么样的做法,能让客人感到舒心。
但看店小二想要邀请之往二楼的雅间而去,刘平是以拒绝了。
他直接指了指大堂。
此时的大堂,还有不少的空位。
且此地人之众多,一边吃饭,正可以一边打听一些消息。
看出刘平等人决心坐在大堂,店小二也是麻利,迅速为之收拾好了一个大桌子。
处于此地,位置也是极佳,正可以看到外面的街景,即是大堂之内,也是一览无余。
见之如此卖力,刘平心情一好,也是多给了店小二一串赏钱,并要了一壶热茶。
上次自然是需要时间的,待展昭等人围坐,且是热茶端来之后,店小二亲自倒过茶水之后,刘平即一边靠在床边的位置,手里慢慢饮茶,耳朵却是竖了起来。
但听邻桌之地,正有人低声说着什么。
“你们听说了吗?咱县里的苏捕头,昨日去虎头山查询一件案子。但因为赶着夜路,据说一不小心,给丢到山崖下去了。
等到天明的时候,县尉亲自带人前去搜寻。
你们猜怎么着?”
“那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怕是都僵硬的不得了,难以入目!
可惜了苏捕头,真的是好人。
且在这些年来,苏捕头,在咱们县里,那可是破了不少的暗。
去年啊,俺们家的羊丢了,就是苏捕头连夜带人给找回来的。”
一人说完秘闻,稍微一个停顿。
霎时间,但听到另一个人接话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可惜之意。
但能感觉到,此间几人应该是非常相熟之辈,当以住在四周。
但在此人之话后,听方才出言之人,继续道:“非也!苏捕头竟然不见了!
就是咱们的李县尉,于四周之地,翻了个底朝天,你们猜怎么着?连个衣服鞋子,都没有寻到。
滋滋,你们说,这事情怪不怪?”
又是一个声音响起,但听此人声音有些低沉,道:“怎么可能是凭空消失?虎头山,俺们不都知道,那里有大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