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实际还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在他心中。
那位从未谋面的苏捕头,现在究竟是死是活?
如果苏捕头已经死了,那想必背地里的人,已经处置了手尾,接下来行事调查的话,难度甚大。
如果苏捕头还活着,陈斤如此匆匆结案,说不定背后之人,也已有了应对之策。活着的话,这位苏捕头,又在何处?
想到苏家女,刘平不免猜测。
苏捕头若是活着,定然同妻女以联系。
只要是人,非以冷血,又如何能放弃家眷。
他能想到这点,为幕后者,多半也能想到这点。
苏捕头呢?
倘若活着,会不会回来?
还是换上另外一种方式!
刘平将此时放在心头,他这两日间,但看县衙之稳定,越发觉得有大事发生。
可惜展昭迟迟没有回来,让之甚至有些担心,展昭会不会遇到了意外。
第五日的时候,以做探查的展昭,终于是回来了。
但如刘平所想,展昭确实受伤了,不过伤势不算特别严重,与上次差不多。
便是见此,未等展昭出言说道什么,他即以猜到,阳春本地一些人密谋之大。
“展护卫,情况可打探清楚了?”
刘平亲自为展昭煎药,将之端到了舍内休息的展昭面前,出言问询道。
展昭拿起药碗,喝了一口,声音中显得有些疲惫道:“如同刘公子猜测那般,阳春之地,各大户之间,确有联合。私底下,也形成共识。
正是岁初,将有大量食盐,以行走私。
方向正是蜀内,还有西北之地。”
“不止这些吧?”刘平沉吟道。
展昭点头,继续道:“除此之外,还有海外一些货物,也是从阳春之地运送,更多本地大族之买卖。”
刘平站了起来,于原地踱步,道:“原来如此!唯有这般,一切才能解释得通了。
两方之人,斗归斗,但在联合的利益面前,以为一致也!”
将县衙当下之情况,结合现实以观之。
刘平生出此心。
走私和贩卖,他这个堂堂本地县令,又能做何?
关键是手中无人可用。
若是有兵士在手,那自然可以一网打尽。但本地之州兵,只怕早为之收买。
毕竟,走私之利润,实在是太大了。
刘平之思衬下,眉头迟迟没有松开。
在离开展昭房舍,出言让之休息后,他来到自己有些漏风的住处,透光窗户的缝隙,望向远方的天空。
转移在何处?
难道就看着对方如此作为吗?
不过,真要行事,就他带着几个护卫,又如何能成?
刘平是以深感疲惫。
方才展昭言之,两方之货物,正以准备,这次受之袭扰,定然会更加小心,或会停顿一段时间,再以行动。
所以说,还有一段时间,能来想出对策。
正是这般的思衬之下,刘平忽然感觉院舍之内,传来了响动。
“谁?”
当他朗声问出这一个字的时候,发现响动一顿。
而身边之江湖高手,像在床上休息的展昭,另有老成等人,迅速走出,个中反应,自然是比刘平还要快。
但当刘平到达外面,望向走动之人时,却是一愣。
其人正是县衙中的哑巴守门人。
他人本来住在另一侧,于这半夜到来,所为何事?
刘平心有疑惑,却是发现,哑巴守门人不断的指着前方。
刘平迅速跟了上去,展昭等人自然随行。
最后,众人停留的地方,正是一处废井之地。
“这里?可是有什么东西藏在下面?”
想到当年在东京开封,包拯至今少有没有完全破解的那起案件,刘平不由得出言猜测道。
哑巴守门人,是以重重的颔首点头。
不过,他好像在恐惧什么一样。说完这些话之后,当即离开,一个人摸着黑暗,返回往住处而去。
接近正月十五的月光,非常明亮。
明媚的月光之下,刘平与展昭等人对视了一样,他自己拿起了手边的一颗石子,扔了进去。
将近十来个呼吸之后,方才听到一道细微的回应声。
足可见之,这个废井,到底有多么深。
“如此深的井,就算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下去之后,也难以上来。更重要的是,废井之内,或多藏有瘴气。
若是不幸吸入,只怕会生命垂危。”
瘴气,在刘平听取,自是能理解,当是农村之于沼泽气一般。这种东西吸入,自是呼吸困难。
听着老成之言,旁人皆是一叹息。
这井这么深,就算有秘密,只怕也是难以下去进行查看。
而哑巴守门人,能够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此告知。足可见之,其中多以藏着大秘密。
又会是什么秘密?
结合上次,他初来的时候之诡异,另有这几日来,一些县吏经常将赃物,投入其中。
刘平大体能猜到了,当日包括李大力,乃至于赵知来之竭力阻挡,正是因为其中之问题耳。
既然明白了方向,但在解决上又出现了问题。
如果有呼吸之管道,以拉到下方,以行换气,再以借助相应工具,或以能下到最深处进行探查。
管道!
刘平目光越过县衙后宅的篱笆,看向了冤枉的竹竿,忽然有了主意。若是能将之打通,自然可以。
当然了,打通竹竿之物,以工匠去做,自然是费时费力,还容易被人发觉,以引起敌人的警惕,多会导致功亏一篑。
但他身边,有展昭、老成这些江湖人士,以之内气打通,那是完全的不需要大费周章。
是以,夜幕下,刘平直接将身边的八个人,全都组织起来,他自己,同样以行帮助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