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无压力的顶着二妮儿这个有着浓厚乡土气息的名字过了一个月的时间,除了最开始的一点点不适应,居然还乐在其中。实在是因为家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对她亲切关爱,听着那一声声二妮儿的称呼居然也觉得灵动可爱起来。对于前世一直是一个人独行的孤儿来说,真是太有吸引力了。这大概就是家的温暖吧!
“二妮儿,你怎么一个人傻乎乎的坐在这里?自从上次撞到头了,就没有以前活泼了。”二伯张诗用他蒲扇般的大掌把她好不容易扎的小啾啾给弄乱了。
这可是她堂姐好不容易给扎的,实在是她的头发太软,太少,她娘不知道哪里得来的理论,听说春天把头发剃掉,重新长出来的头发就会又多又黑,所以半年前干脆给她全部剃掉了。但是希望和现实的差距,就像是她现在又软又少还炸毛的头发和堂姐黑亮又柔顺的长发一样,希望终究只能是希望。穿越过来的二妮儿,实在是忍受不了每天早上像是炸毛的狮子狗一样的头型。所以她耍赖让堂姐给扎几个小啾啾。
说起堂姐,因为他们家和叔爷爷家的关系非常好,所以排名儿的时候,就把叔爷爷家的两个儿子也给排在了一起。于是小辈儿之间的排名也按照这个规矩来排,二妮儿他们这一辈儿的只有两个女孩儿,就是大伯家的大妮儿和二妮儿自己,大妮儿行四,,但是二妮儿没有叫她四姐,一直都是直接叫她姐姐的。
一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一边问她二伯:“伯,你不是要去山里吗?怎么还不走?”
“马上就走了,这次去山里要一个月才回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记得想我啊!”说完之后又来回揉了几下她小脑袋,这回小啾啾是彻底的散架了。二伯不管后面二妮儿急得跳脚,大步流星的走了。
奇怪,难道穿越到小孩子身上,自己的性格也变成小孩子了吗?还是因为有着这么多人的宠爱,所以才会沉溺其中,让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小孩儿?
过去的一个多月,她和二伯关系处的非常好,二伯张诗和他名字可是一点儿都不像,听着名字想象中他应该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但是二伯长得高大雄壮,性格也是跳脱幽默,有点儿老顽童的样子,小辈儿们都很喜欢他。他也很爱跟着小辈们一起玩闹,虽然经常被爷奶说是太跳脱,没有长辈的样子,但是架不住他完全没有要改的自觉。
二伯虽然性格活泼但是绝不轻浮,从平时的言语中可以看出来,他说话幽默却言之有物,很多时候,他的幽默是必须有一定文学功底的人才能够听得懂得。这绝对是一个有文化的老顽童啊,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呆在乡下。其实不光是他,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二妮觉得都透着不同寻常。
爷爷是一个有大智慧的老者,也是家里的掌权者,每天早上大概六点的样子就会把小辈儿们都喊起来,全家一起练拳,小辈儿们打基本功,然后是背书,女眷开始操持一天的家务。
爷爷把小辈们每天的劳动,学习,安排的妥妥当当,家里这么多口子人,却处的异常和谐,兄弟团结,小辈友爱,妯娌和睦。
奶奶从细微处可以看得出来,一定是受过良好教养的,她穿的平常,但是绝对干净整洁,看着就像是世家夫人来体验农家生活,但是又不会显得做作,一切都那么自然,即使是在做农活,看着也是行云流水般舒畅。
奶奶绝对不和村里的妇人一起谈论别家长短。她们一起聊天的时候,她很少说话,说话的音调柔和,但是一旦她开了口,很少有人能够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