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团团围住了少年,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少年脸上一副余惊未退的惊慌和茫然,除了摇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子濯本想等他缓一缓再问,谁曾想,那少年突然脸色惨白,接而作呕,吐出来的都是粘稠黑水。
原本站都站不稳,害怕到浑身颤栗的少年,在瞬间活像变了个人,不管不顾的见人就扑。
相拦不住之下,子濯的长枪刺进他胸膛。
可那少年竟是硬生生让那长枪贯穿他身体也继续前扑,一口就从子濯的肩上撕了块血肉,被少年咬过的伤口很快就发黑溃烂。
“这种疯狂无法抑制,只能当场诛杀。子濯肩上的伤口处不断有黑色扩散,整条手臂也不听使唤,竟是对其他巡逻士兵动了剑。”
苍说到这里,朝着远处唤了一声,“子濯,过来。”
千笙听到这里心下已是一沉,这魔气居然连狼族都能传播,那岂非此番下来的仙门若是沾染,也无可避免。
子濯应声而来,苍指了指他另一条空荡荡的衣袖,语气里难掩不忍,对着千笙道:“那黑色扩散极快,他当下便自断了一臂,劳烦你再给他看看,体内可有余毒。”
千笙探入一道真元搭脉的时候,又有士兵前来通报苍,说是天瑞派的门中弟子也都出了事。
这番话并没有回避千笙,是以被他听了个清楚。
千笙松开子濯,示意他体内并没有余毒,苍挥了挥手让他先行离去,临了不忘嘱咐一句,让他暂时不用巡逻好生休息。
子濯应了声好,可步子还是迈向了巡逻的队列。
苍对着通传的士兵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那士兵应了声是,刚转了身,就被千笙抬手给拦了下来,对着他问道:“修真派都被保护在了一处,你确定只有天瑞派的弟子?”
“是。”
那士兵见苍颔首默认,抬手一礼,继续回道:“虽然都被保护在一处,但是区域内也有所划分,只有天瑞派的弟子出了事,疯了一样自相残杀,已有仙门同泽因为顾忌他们无辜性命不忍动手,反被他们所伤,眼下不得不变阵,将那些天瑞派弟子悉数困在里头。”
千笙闻言面色极其凝重,先行吩咐苍将那些渔民根据病情程度区分开来。
病得最重的那些,都让万戈弟子布下净灵阵法,一来帮忙控制病情,二来也防止那些人四下逃窜。
千笙交代完正要随那士兵前往天瑞派,走了两步又顿足回首,又交代了苍再查一查这些受伤的人背景关联。
苍面色一怔,这些人的背景不是早就知晓,全是些遭遇海难才被搭救在这座海岛落地生根,身世背景也早已如同前尘往事。
他虽然腹诽没什么好调查的,但千笙既然开了口,他也不好推诿,例行公事的让人挨个去问上一问。
千笙赶到天瑞的时候,泽宇正急的派人四下寻找他的身影,万戈此番前来,本就负责阵法。
是以被那些天瑞弟子伤到的人,大都是万戈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