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檬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情况难道没有人阻止?”
“有官兵阻止,但夫人您想啊,这能阻止得了吗?”青娅叹了口气,晴缨夫人送的东西太令人心动了,还帮忙修整屋子。
错过了这次机会,也不知有没有下次。
所以城西的房屋一夜之间几乎全塌了,没有人伤亡,想也知道其中的猫腻,晴缨大人这回是真的要大出血了。
不,不对,这点救济的东西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夏芷檬:“……”
“夫人,你可知晴缨大人的棚子设在哪里,她故意设在咱们的布施棚子旁边,还让人指责夫人您小气,只布施汤药。”青娅一脸气愤的说道。
夏芷檬:“……”
她让人布施的汤药都是让府里的圣医开的驱寒养身子的药,驱寒的效果极好,如果受了上官倾斐的蛊惑不喝她布施的药汤,不知亏的是谁。
“青娅,咱们布施的汤药有人喝吗?”
听到夫人问起这个,青娅立即眉开眼笑:“有啊,还排了很长的队呢,百姓可不傻,以往咱们是以“品易轩”的名义布施,今年是以宪国公府的名义,而且汤药管不管用,他们肯定都喝的出来,这不,都纷纷来排队喝上一碗。”
夏芷檬松了口气:“那就好,其他的事咱们不管。”
青娅和陈镜宁点点头,她只是看不惯晴缨夫人这么肆无忌惮的为自己刷名声罢了。
只是她们不管事,不在乎,晴缨夫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竟然找上门来。
夏芷檬听到秦管家禀告说晴缨夫人登门后,俏脸微微一沉,以身子不便为借口打发掉晴缨夫人,谁知人家锲而不舍,做足了姿态。
夏芷檬这下怒了,这上官倾斐还是一块狗皮膏药,贴上了就撕不下来。
“让她进来。”
夏芷檬抱着沉重的肚子走到大厅坐在万嬷嬷放置的矮榻上,神色淡淡的看着笑容明艳的晴缨夫人,语气冷冷的问道。
“晴缨夫人,臣妇身子重,不宜行礼请安,请你不要怪罪,臣妇不知晴缨夫人三番五次登门,所为何事?”
上官倾斐的目光落在夏芷檬大得惊人的肚子上,眼底划过一抹冷光,她封为夫人已经两个多月了,虽然受宠但从未侍寝,让她很是气愤,现在看着夏芷檬的肚子,令她心里很不舒服。
如今看到夏芷檬气色红润,圆润的脸蛋光滑白皙更甚从前,一点都没有她想象中的满脸黄斑,上官倾斐心底翻涌着不甘和嫉恨。
“国公夫人,不知你布施的汤药是哪位大夫熬制的,这么好的汤药方子怎能藏私,你作为宪国公夫人,应该做出表率,贡献出汤药方子给边疆苦寒之地的士兵们使用。”
上官倾斐大义凛然的说道。
夏芷檬瞥了上官倾斐一眼,淡淡道:“晴缨夫人,首先感谢你关心苦寒之地的士兵,不过,我要说的是,这汤药方子就是一般的御寒方子,陛下的士兵们都在喝,这事你不用操心。”
“所以,晴缨夫人,你所求的事已经不需要实现了,如果晴缨夫人真的关心苦寒之地的士兵,不如捐赠一批棉袄给他们御寒,我想以晴缨夫人背后的财力,不会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吧?而且你还有一个身价万贯的嫡出姐姐上官倾斐呢?”
“你嫡出姐姐五千万两白银的嫁妆,真令人羡慕。”
夏芷檬笑盈盈望着她。
上官倾斐脸色瞬间阴沉似水,该死的,她竟然被夏芷檬反将一军,但这个时候她骑虎难下,只能强撑着应了下来。
“不就是一批棉袄,我捐赠就是。”
说完这话,她心里滴血,一批棉袄,只要一想到苦寒之地的几十万士兵,上官倾斐眼前阵阵发黑,恨不得啖了夏芷檬的血。
“晴缨夫人大善,苦寒之地驻守的几十万士兵会感谢你的,对了,这棉袄晴缨夫人可要好好把关,万一送过去的是芦花棉袄,就好心办坏事了。”夏芷檬笑眯眯道,上官倾斐不是要当好人吗,就让她当个够。
上官倾斐恶狠狠的瞪着夏芷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国公夫人放心,我会监督好下人,绝不会弄虚作假,国公夫人你呢,堂堂宪国公夫人不会什么都不做吧?”
夏芷檬拂了下落下的发丝,佯装不好意思道:“我可没有晴缨夫人好命,有个身价万贯的嫡出姐姐帮衬,只能略尽绵薄之力,为苦寒之地的士兵们祈福。”
其实夏芷檬每年都会让人从各地的庄子送一批粮食和保暖的衣物到边疆,她暗地里做的好事只有宪国公和他的亲卫知晓,当今圣上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