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有点远,奴婢没有看清,但看上去应该是位小姐,她梳着未婚女子的发髻,不过奴才认得那件衣服,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听到这里,大家的目光都慢慢的转移到了南宫念昔的身上,因为她现在还穿着那件价值连城的白狐裘。南宫念昔听到这里心道:“不用猜都知道,那个掌事宫女说的就是自己的这件衣服。心里一阵纳闷,明浩宣不是说这件衣服是独一无二的吗?难道世上还有人收藏着一模一样的衣服?”
看见大家都把目光移到自己身上,无奈的不得不又起身站了起来,开口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该指认,你看见的那件衣服就是我身上穿的那件吧!”
掌事宫女自打进入大殿就低着头,抬头回话也不敢左顾右看,突然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转头一看她身上穿着的正是自己亲眼看见的白色斗篷,小宫女死了,那么穿衣服的小姐毕然就是凶手,又和自己离得这么近,本来就紧张,又突然之间看见了身边不远的凶手,吓得连连的回退。
就见她面上带着恐惧,双手不停地摆动否认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看见你们的,我……我没有说你是凶手,我只是说看见了你们进去。”
南宫念昔本想走近一点,因为她看见那个掌事宫女,不像是和栽赃自己的人是一伙的,自己也是很疑惑,于是往前进了一步,就见那掌事宫女和旁边三人跪着连连后退。
这时就听一个尖锐的女声喊道“够了!南宫念昔!你在大殿之上是想杀人灭口不成,来人!把她给我绑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叼钻蛮横的紫菱公主。
“慢着!据我所知,今天的案子好像是由皇上亲自审理,我可没听说公主可以越俎代庖,看样子在你的眼里好像自己比皇上的权利还大吗?”
明紫菱一听,父皇最忌讳的是说其他人的权利比他大,赶忙起身道:“父皇!我不是她说的那个意思,我只是看她要杀人灭口,着急了点。父皇您不要听她的信口雌黄,赶快把她抓住,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听她狡辩什么?”
“皇上!念昔不会杀人的,那个掌事的宫女不是也说了,她没亲眼看见是念昔,只看见了衣服,衣服一模一样的有的是,怎么能就凭一件衣服就定罪呢?公主我知道你和念昔有些过节,但是人命关天,你不要这样咄咄逼人好不好?”司马青青有史以来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了这么大义凛然的话。
“司马青青!如今人证物证都在,大家都知道你和她情同姐妹,可是杀人是死罪,你帮不了她的,还是省省吧!”
“紫菱皇姑!姐姐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她不是杀人凶手,你诬赖好人,不是好姑姑!皇爷爷,姐姐是好人!你不要治姐姐的罪好不好!”明天着急了,看着自己的姑姑,一直在说姐姐的坏话,就像皇爷爷求救。
“你给我一边去,小孩子懂什么?坏人是不会把那两个字写在脸上的,”明紫菱不屑的教训着她。
明昊天看着明紫菱咄咄逼人,就连亲情也不顾非要治南宫念昔得罪,就觉得今天这件事就是冲着南宫念昔来的,没有查水落石出之前,自己是不会动她的。何况她还是自己宝贝儿子的未来媳妇,怎么说也是自家人。
于是斥责道:“紫菱!怎么说话呢?怎么说她都是你八哥唯一的血脉,她的病刚好,你难道还想让她在犯病吗?”
“父皇!是我错了,刚刚是我口不遮拦,八哥我不是冲你,是我有点着急了。”说完狠狠地瞪了南宫念昔一眼,心道:“小贱人!今天不管是谁帮你,人证物证俱在,说出大天也逃不出一个死刑。”心里暗自佩服自己,便不再多言。
明浩端和明浩平二人看到这,也找不出实质的证据帮她洗脱嫌疑,干着急没有办法。
南宫念昔看着司马青青为自己辩解,心存感激,心道:“证据看似充足,不过死人往往会给人留下蛛丝马迹,回想了一下京兆尹的淹尸结果,忽然眼前一亮。”抬头给司马青青一个安定的眼神,轻咳了一声道:“大家说的也差不多了,基本上都断定了我是凶手,可是我还是要申辩一下。”说完南宫念昔停顿了一下。
南宫青柔收到了明紫菱的眼色,站了出来道:”大姐姐!人证物证俱在,你就不要在强词夺理了,还是趁皇上没有动怒之前求求皇上吧!三妹!四妹!过来,我们一起为大姐姐求个情,求皇上开恩轻判大姐姐!“
南宫念昔心里好笑,这就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亲人,自己还没被定罪,在她的嘴里就已经被判了刑,还轻判,要不是顾忌自己的颜面,说不定早就盼着自己死呢。
这时,南宫文从下面走了上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口道:“皇上开恩,臣相信小女是不会杀人的,老臣以丞相府身家和性命担保,还请皇上仔细审查,小女是被人诬陷的。”
“爹!你老糊涂了!”南宫青柔着急的说道。
“你给我闭嘴!她是你亲姐姐,她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都给我跪下!”南宫文狠狠的斥责她道。
南宫念昔看到这,走上几步搀扶起南宫文说道:“爹爹!谢谢你的信任,但是我还是要自己证明~我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