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虞的缓缓上前行了个礼,甚是没有诚意道:
“臣妾参见皇上,臣妾身子不适来迟了望皇上恕罪。”
虽说道歉是假,可身子不适乔虞也没说谎。
“快快入座,喻元廷给皇贵妃的位子添个软席。”
五年了,整整五年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自己的眼前,晏符恨不得立马将对方拥入怀中,可是兰儿见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热忱。
兰儿还未原谅自己...
乔虞位置安排的和晏符很近几乎是快同一桌了,就连皇后的位置都是在下一阶。
席上的人面面相觑,心中越发觉得今后这宫里说得上话的还是皇贵妃,该站队改队的都得好好想想了。
“许久不见兰儿怎越发清减了?可是宫里的下人伺候的不好,还是那些狗奴才不知到谁才是主子了?”
虽说女子的容颜比从前还更胜几分,可也是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许多。
晏符这话看似是对着乔虞说的,实则是暗暗警告着陈浮薇没有那个命,就不要肖想不该属于自己的。
“皇上莫怪罪兰妹妹,并非是妹妹不爱惜身子,臣妾安排了许多太医料理贵妃的身子,可总不见好转,定是忧思皇上才日渐消瘦的。”
陈浮薇为乔虞说的那些‘好话’晏符一句都没放在心中,他自是知道兰儿不是因思念自己成疾,但也轮不到陈浮薇在这扮好人。
“朕何时说过怪罪皇贵妃了?”
疏远冷漠的语气瞬间噎住了陈浮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陈浮薇盈盈秋水般的双眼起了雾,看起来好是让人心疼,即使受了委屈还不忘为对方着想:
“是臣妾之过,没有好好照顾妹妹。”
谁知晏符压根没想接她的茬,转过头来全心全意的看着乔虞,想要牵起她的手时却被乔虞避开了。
晏符眼神一暗,却也没说什么:
“众卿家开宴。”
苏御的眼睛从乔虞进来那一刻就没有从她身边移开过,晏符也一直看着乔虞自然没有发觉,而其他人只以为是首辅对皇贵妃这般恃宠而骄不满了。
毕竟这位大人平日里可没少弹劾这位皇贵妃。
乔虞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坐没一会儿就待不住了,更何况场上三双眼睛都直勾勾盯着自己,她若是再不找个借口离开怕是要被盯出个洞来。
“皇上,臣妾身子不适想先回去了。”
这般骄纵的话乔虞说的尤为自然,仿佛这么说很是理所当然。
在场的人换做以前定是等着看她如何被治罪,但经刚才这么一出,他们知道皇贵妃在皇上心中的位份只增不减。
果不其然,晏符听到乔虞不舒服哪还有心思办什么庆功宴,骨节修长的手附在乔虞的面颊,因常年征战沙场的缘故,男人的手掌有些粗粝却又十分小心翼翼的触碰着她:
“脸色怎这般的差,喻元廷快传太...”
掌心的粗粝附在肌肤上并没有想象中那般不舒服,反而刺刺痒痒的算不上讨厌。
但乔虞故作不喜男人的靠近,轻皱着眉头,即是下意识的反应晏符赶忙拿走自己的手,生怕惹了她厌。
果然手一开,女子紧蹙的眉头才舒了舒:
“不用传太医了,只是人太多乌泱泱的臣妾看着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