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容后再定。”褚孟旭看着满朝文武,众人神色恭敬,“今日诸位爱卿也累了,若无事退朝吧。”
“恭送陛下。”
舒叶走在旬阳候的前面,和下属正说得兴起,左肩突然落下一只大手。
“礼部尚书这张嘴啊,可真的是长啊,这么喜欢这门和亲,要不本侯替你给陛下上奏折准你代替长公主出嫁?”
“你!你!你!”礼部尚书伸出手指头指着旬阳候,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旬阳候笑了笑,把礼部尚书的手指捏住,极度不爽的说:
“本侯看舒大人真的是太开心了,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有舒大人,本侯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我,你猜上一个用手这样指我的怎么样了?”
逆光下旬阳候的脸格外的阴翳,尤其是旬阳候还笑着,舒叶的手指被捏在他的手中,他微微用力。
舒叶挣扎着抽出自己生疼的手指,面带不善的说,“旬阳候就是这么对待同僚的吗?简直是目中无人。”
旬阳候松开手,拍了拍,好像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目中无人?本侯眼里心中全是陛下和徽宁。若是你?当真不必放在眼里,小人而已!再敢打我儿媳妇的主意,就送你女儿去充军!”
旬阳候撂下狠话扬长而去。
剩下舒叶停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竟敢威胁本官!”
路过的官员纷纷低头笑着快快走开,远远地说着活该,自作孽一类的话。
舒叶是舒国公舒秉承的长子,后宫贵妃的哥哥,素来是刻板之人不懂变通,只知道按照礼数来说话,朝中官员除却舒国公一脉大多对其不满。
首当其冲的就是对陛下效劳的旬阳候等,尤其是今日舒叶光明正大的打人家未过门儿媳妇的主意,骂一顿都算轻的,若是换成别的武夫非得揍一顿不可。
舒国公府。
舒国公舒秉承穿着劉青儒袍,拎着鸟笼两鬓微白颇有赋闲在家的愉悦逗着笼中画眉,头也不回的说道,“今日你太心急了。”
舒叶有些不明所以:“儿子不解,请父亲明示。”
“陛下对我舒家多有不满,我告老在家才能够让你登上礼部尚书的位置,你今日竟明晃晃的让秦寻瑶去和亲?你是怕陛下找不到理由厌恶你厌恶舒家?”舒国公说着。
家中子嗣单薄正经所出的不过一儿一女,结果这正经出生的儿子行事却如此放松,远不如他当初不要的那个儿子。
他顿了顿交代道:“今日过后你不要再掺合这件事。”
“儿子明白了,可是父亲接下来要如何做?”舒叶耷拉着脑袋,不惑之年还要被老子训,太丢脸了。
“事事指望旁人如何成长?自己去想。”舒秉承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长叹了一口气。
别人家的儿子一个顶俩,就他家这个连人家半个都顶不上!都怪后院的无知妇人太过宠溺,连个孩子也教不出来。
舒国公训儿子训得怀疑人生,挥挥手让儿子赶紧出去,他不禁想:国公府在他死后,还有谁能够撑得起门楣?
儿子如此,孙辈更是不成大气,难道真的如同秦羡哪个短命鬼说的?他舒家再无人才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