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追上队伍,秦寻瑶没有回到马车之中,她坐了很多天的马车了都累了。扬鞭催马快跑,秦寻瑶喜欢策马的感觉,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吹动幕篱露出精致的下巴,影影绰绰间看到朱唇皓齿。
话说另一边的黑衣男子好不容易捡了半条命回到夜楼。
“谁准你们接这个单子的?”夜楼的主人夜声问,声音在殿中回响。他一个一个看过去,众人或低头,或撇开视线,或闭眼皆不敢与之对视。
“问你们呢!聋了吗?”夜声手指轻轻叩击椅子的扶手,在无人说话的大殿之中格外清晰。
第一声,沉默……
第二声,沉默……
“是属下。”红衣女子站了出来,她是夜楼的元老,同时也是夜声的师妹。
“出去。”
夜声一句出去,大殿中人鱼贯而出,顷刻之间只剩下夜声和红衣女子。
夜声走到红衣女子面前,带着薄茧的手捏住女人的脸颊逼迫她与自己对视,“春和,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承担不起后果!”
春和被迫仰着头看着夜声一字一句的威胁着自己,他皱着眉,冷着脸。
夜声松开手,春和的脸颊两侧已经泛红,足矣见夜声用了多大的力气。
“师兄,你为什么一直心心念念着秦寻瑶?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春和不甘心,她不甘心这个夜声的目光永远停留在秦寻瑶的身上,不甘心夜声为了秦寻瑶毁坏夜楼的规矩。
“与你无关。”夜声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歇斯底里的吼,他也不喜欢春和擅作主张,也不喜欢有人对秦寻瑶下手,这次可以看在她初犯的份上饶过她一命。“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春和听话的退出去,临走前她看见夜声又在把玩那枚暖玉。秦寻瑶送给夜声的暖玉,她用一枚暖玉换走了夜楼最好的杀手苗子,也换走了夜声的心。
春和跪在刑堂中间,鞭子无情的抽向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徇私。仿佛在嘲笑她,用尽心机结果功亏一篑,秦寻瑶没死,她反而惹怒了夜声。
春和趴在软榻上,侍女为她上药,轻声规劝,“长老何必非要触楼主的霉头,楼主不开心长老也不好受。”
“你懂什么?”春和皱眉,若不是秦寻瑶从中作梗,师兄才不舍得这样子对她。春和低声咒骂,“都怪那个该死的贱人!”
侍女噤声不敢再多言,唯恐连累自己。
春和对夜声的心思,夜楼大多数人都清清楚楚,敢对夜声有非分之想的女子,都被春和驱赶杀害。
偏偏夜声对春和无心,也从未对谁上心。今日之事大家都以为是因为春和擅自接单,害夜楼损失惨重才被责罚。
大殿之中,夜声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暖玉,思考秦寻瑶怎么突然离开隅安城,又是谁要杀她,还找了夜楼来借刀杀人。
“楼主,属下已经查明,秦寻瑶是被徽宁陛下传召回尚都,但下单的人还没有查出来。”夜声听完手下人的复命,让他下去。
秦寻瑶要回尚都,他也想去尚都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