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自鸡鸣声的响起,谢府就开始忙碌起来。
收拾出来的前厅,后院摆满了酒席餐桌。奴婢们端着点心鱼贯而入,将她们通通摆好。
就连酒席也都做好了,在后厨一直热着,今日这宴会对于谢家而言,尤为重要。
谢婻苏夺冠在尚都也是出尽了风头,尤其是那句堪比尚都第一才女珩玦长公主,更是用这个噱头将她夸的天上人间独一份。
谢父拉着来参加宴会的客人在前厅,而谢母和谢婻苏则在后院招呼女眷。
至于谢婻茵,昨日从珍宝阁回去。靖勇候夫人抱着她那不成人样的儿子痛哭了一场,觉得都是因为谢婻茵非要拉着自家儿子出去才惹的祸事。
她不敢去怪罪岑洵之和秦寻瑶,只能将错都甩锅到谢婻茵的头上。
谢婻茵被骂了也懒得反驳,她丈夫的母亲素来溺爱他的儿子,往日里都不准自己管束丈夫。
怕自己让她的儿子失去了自由,所以这府中姬妾在她最开始的插手之下,也是一个接一个的纳进来。
直到自己给公公后院里塞了两个姬妾,王焕的母亲才消停下来了。每天和小妖精斗智斗勇,不跟自己掰扯了。
王焕的母亲说着说着,谢婻茵的脸上突然就奇痒无比,她伸手挠了起来,还慢慢变得红肿,身上也痒了起来。
吓得王焕的母亲直接举起手说,不是自己。
给王焕看病的大夫,这头才结束,那头就被拉过去直接给谢婻茵问诊。
看着谢婻茵这脸上红肿发痒的样子,大夫摸捏着自己的胡子,沉思了半晌。
最后提笔开了一副方子,还有一些清凉的药膏。
“夫人这皮肤红肿,发痒。应该是接触了一些容易引发过敏的东西。这方子每日一副,三碗水煎做一碗。”
“这药膏每日晨晚涂抹在皮肤之上。夫人切记不要用手去挠,哪怕特别痒,也一定要忍住,不然皮肤挠破了,可能会留疤。”
大夫嘱咐着,将方子由药童递给丫鬟。
“多谢大夫。”
谢婻茵点了点头,冲着大夫道谢。脸上越来越痒,她将手紧紧攥紧,脸要是破了相,那怎么能行?
她今日只去了珍宝阁,在珍宝阁只和秦寻瑶,还有酔袅那个贱婢接触过。
除了她们再也没有旁人,而且她们主仆一向心狠手辣,给人下药这种事可谓是家常便饭。
一定就是她们做的,她已经确定了答案。她咬着牙,将拳头狠狠地捶在案几上,“贱人!”
丫鬟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去看她的手,“夫人小心您的手。”
她的手被丫鬟捧在手心,仔细的查看,她不耐烦的将手收了回来,“去把大夫开的药膏拿来给我抹上。”
明日谢家的宴会,她肯定是参与不了了。
她只能修书一封让丫鬟送去谢家,明日自己不在,也不知道母亲和小妹能不能行。
该死的秦寻瑶!
谢府。
门庭若市的谢府前,旬阳候府的马车缓缓驶来,稳稳的停在谢府的门口。
谢父看了一眼马车,连忙走上前来迎接,旬阳候府鲜少参与尚都中的聚会,能够清到旬阳候府可谓是撞了大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