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公堂之上,林深木然的跪在地上,听着状纸上陈列着他的罪名。
他听见公堂之外那些看客百姓,对他的唾骂,他听见那些人骂他倒插门,靠女人。没本事,还养着外室,最后被抓到将外室杀了。
是了,这些他们指指点点骂的都没错,可是他不服气,自己明明已经快要成功了。
可是还是功亏一篑,他看着那群人嗤笑着,“你们以为邵阳县主多好?她不过是为了不嫁人罢了。”
“她和我成婚多年,从来没有圆房,她把我看做一条狗!一条替她遮掩丑事的狗!”
台上的大人皱着眉头,这个林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惊堂木一拍,“堂下林深,休得胡言乱语!”
林深抬着头,露出猩红的眸子,他被折磨,被羞辱。
凭什么还要为邵阳的丑事遮掩!
“你们不过都是她的走狗罢了,通通都是走狗!你们以为杀了我,就不会有人说出她的秘密嘛?”
林深有些癫狂,他好像疯了。他现在站在悬崖边缘,反正都是死,他怎么也要把邵阳拉下去陪自己。
“你们的佛祖,你们的本能大师和邵阳县主早就暗中苟和,你们仰慕的佛祖,不过是一个勾引别人妻子的秃驴罢了!只有你们傻乎乎的敬仰他,将他视作佛祖的化身!”
公堂外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看向林深,都在揣摩他的话究竟可不可信。
台上的大人铁青着脸,这个林深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在这里妖言惑众。
“来人啊,将这妖言惑众的林深押送下去,暂时收监。”
惊堂木作响,公堂外的百姓也收住了声音,他今日这些话在百姓之中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卷起千层浪。
林深阴翳的笑着,被衙役推搡着强行离开公堂。
他再次回到自己阴暗潮湿的牢房,看着牢房中的老鼠他痴痴的笑了起来。
他低着头看向手上的手链,腿上的脚链。
老鼠在黑暗中泛着绿色的光芒,他看向这些老鼠,露出笑来。
……
灵感寺中,邵阳将茶壶掀翻在地,扶额懊恼。这个林深,自己当日就该直接杀了他。
若是当日杀了他,今日他就没有办法在公堂之上,说出这些胡言乱语来。
秦寻瑶坐在她的身旁安慰她,“这林深的确是难缠,不过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这件事。”
她低下头,看来如今之计,只能从林深这个人身上下手了。他如今身在牢笼,也没有可以帮助他的人。
舒秉承?一个非常代表的利己主义者,废弃的棋子于他而言,根本就是拖累,他可不会在意什么情分。
林深死定了。
她想到了,既然他这么喜欢胡言乱语,就让他真的疯掉吧。她俯身在邵阳的耳边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就需要林深贡献一下自己了。
夜里的大理寺,总是有些阴寒,林深的牢房前一个食盒突兀的出现,从里头跑出几只眼睛红亮的老鼠。